裴砚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
“姐姐自己不愿生下将军的孩子，可如烟愿意，姐姐又何必几次三番要来害我，更不该教唆孩子推我落水。”
“你胡说！我何时……”
“住口！！！”
脱口的辩解被裴砚的一声怒吼打断：“南洛锦，你已经害死了我的两个孩子了，还要继续吗？”
看着裴砚满是恨意的双眸，我的思绪也飘回了两年前。
裴砚去城西治理水患两日未归，我和柳如烟同时小产。
他回来后不问缘由就定下我的罪名，认为是我不惜自残害死柳如烟肚子里的孩子。
他亲手挑断了我右手的筋脉，用烧红的铁签刺穿我的掌心，只为了彻底斩断我的蛊术。
可他却不知，南疆圣女自出生时就带有一只伴生蛊，可于阎罗殿中救人性命。
而我的那只蛊虫，早在三年前就救他用了。
阿紫浑身湿透，颤抖着跪在青石地板上，见到我摇了摇头，努力朝我挤出一个微笑。
我看见她衣服下脖颈处露出的鞭痕，心脏猛地一收。
“阿紫！！”我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裴砚死死按住。
我趴在裴砚脚边朝他一个劲磕头：“我愿意，我现在就将心头血剜给柳如烟，求你不要伤害阿紫，求求你……”
裴砚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自嘲地呵了一声：“我那般求你，你都不愿意，现如今为了这个小畜生竟主动将心头血奉献出来了？”
听到这话，阿紫脸上的笑容褪尽，不解地看向裴砚，似乎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一直这般厌恶自己。
“将军就别怪大小姐了……”柳如烟假意安慰，裴砚的怒火却越发大了，他下令将人带下去小花园跪一夜。
“阿紫从小身子就不好，这样大的雪里跪一夜，你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我声嘶力竭，拼命想要阻止，得到的却是裴砚锋利的尖刀划破我胸腔的声音。
连日来的不断取血，我终究还是晕死过去。
最后的画面是被下人拖走的阿紫朝我微笑着对着口型：“阿娘好好活下去！”
02
“阿紫！！！”
再次醒来我已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外头透亮的天。
我连滚带爬到了后花园，柳如烟正带着几个丫鬟坐在湖心亭赏雪。
昨夜大雪，四处枝头早早裹上了银妆，就连那鲤鱼湖上也结了厚厚的冰。
四处不见阿紫，我正要去别处找找，柳如烟朝我这看了一眼，两个小丫鬟立即上前将我架了过去。
“放开我！！”
柳如烟嘴角噙笑漫不经心摆弄着手上的珠串，我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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