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青戈,一个被八抬大轿抬进顾家,给我那只剩一口气的丈夫冲喜的女人。
所有人都说,顾家三少爷顾晏是个活死人,我嫁进来,就是提前守活寡,等他咽气,一卷草席就能把我打发出去。
婆婆秦氏看我的眼神,不像看儿媳,像看一件用完就丢的晦气东西。
妯娌亲戚们嘴上说着恭喜,眼里的算计和讥讽藏都藏不住,她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分食顾晏名下的那份家产。
她们以为我懦弱、可欺、好拿捏。
她们不知道,嫁进来当晚,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能让整个顾家天翻地覆的秘密。
1.冲喜的新娘,没有宾客的婚宴红烛烧了一半。
喜房里很静,静得能听见烛火爆开的细微声响。
我坐在床边,自己掀了盖头。
眼前没有满脸喜气的夫君,只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
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的丈夫,顾家三少爷,顾晏。
他闭着眼,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没什么血色,呼吸很轻,轻得像随时会断掉。
冲喜。
说得好听。
其实就是找个命硬的女人,来替他挡煞。
成了,我就是顾家三妇人。
败了,我就是个克夫的寡妇,一卷草席了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杂。
我没动,重新把盖头盖了回去,坐得端端正正。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卷着人声涌了进来。
“哎哟,这就是三弟妹吧?
真是个有福气的。”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是二房的嫂子,王氏。
她话里带笑,可那笑意半点没进眼睛里。
紧接着,我的婆婆,秦氏,发话了。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时辰到了,该拜堂了。”
没有宾客,没有赞礼。
只有一个丫鬟扶着我,另一个丫鬟象征性地扶着床上顾晏的胳膊。
我们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拜了天地。
对着秦氏拜了高堂。
夫妻对拜时,我对着一个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弯下了腰。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闹剧。
礼毕。
秦氏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从今天起,你就是顾家的人。
伺候好三郎,是你唯一的本分。”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收起来。
顾家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
我低着头,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媳妇记下了。”
秦氏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门被关上。
屋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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