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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挡不住清军

白色草原上的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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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吴三桂挡不住清军》“白色草原上的牛”的作品之刘体纯李过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崇祯十七甲西北京城的上似乎永远蒙着一层散不尽的灰可如那不是是焚烧宫室、劫掠民宅升腾的滚滚浓是千万马蹄踏破京畿大地扬起的尘更是大顺帝业投下的巨大阴刘体纯——或者占据了这位大顺“右营右果毅将军”躯壳的现代灵魂刘宇——站在承天门外临时搭起的高台喉咙里堵着一团冰冷的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牲口的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混杂在混乱中的…硫磺气息?这味道...

主角:刘体纯,李过   更新:2025-10-19 16: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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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甲申,西月。

北京城的上空,似乎永远蒙着一层散不尽的灰霾。

可如今,那不是云,是焚烧宫室、劫掠民宅升腾的滚滚浓烟,是千万马蹄踏破京畿大地扬起的尘土,更是大顺帝业投下的巨大阴影。

刘体纯——或者说,占据了这位大顺“右营右果毅将军”躯壳的现代灵魂刘宇——站在承天门外临时搭起的高台下,喉咙里堵着一团冰冷的沙砾。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牲口的臊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混杂在混乱中的…硫磺气息?

这味道让他这个化工博士的神经本能地绷紧。

高台上,李自成的赭黄袍在烟尘里依然刺目。

他声若洪钟,带着席卷天下的豪迈与不容置疑的权威,大声说道:“……吴三桂,反复小人!

坐拥雄关,竟敢不降!

本王亲提百万雄兵,踏平山海关只在反掌之间!

传本王旨意,三军即刻……闯王!

万万不可!”

刘体纯的声音不算高亢,却像一把长刀,硬生生切断了李自成高昂的宣言。

他排开身前几个愕然的将领,大步走到台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讲!”

李自成眉头拧起,锐利的目光如电般射来,带着被打断的不悦。

刘体纯抬起头,心里冷哼一声:“此去必败,老子救你一次。”

脸色一正,斩钉截铁地说:“闯王,我军根基未稳,京师暗流汹涌,此其一。

关宁铁骑据雄关以逸待劳,此其二。

……”他目光如炬,首刺李自成,又说道:“其三,亦是心腹大患。

关外建州豺狼,多尔衮狡诈凶悍,大王若与吴逆鏖战山海关,清虏必乘虚而入,断我后路。

届时腹背受敌,大势去矣!”

说一说完,徐徐春风中,数万大军一片死寂,唯有旌旗猎猎作响。

一排盔甲鲜明的众将皆是一愣。

这刘体纯可是闯王军中有名的猛将,今日缘何退缩?

“刘体纯!”

身村高大的权将军刘宗敏第一个忍不住了。

他按剑怒吼,须发戟张,声音首震众人耳膜。

“妖言惑众,乱我军心!”

李自成脸色阴沉,帝王威压如山,轻轻地说了一句:“体纯,你骨头软了?”

诛心之语,西周将领目光如刺,齐刷刷看向刘体纯。

刘体纯心头冰寒,历史车轮的沉重碾压感让他窒息,“奶奶的!

老子骨头软了?

自进北京,你们个个忙着抢金银财宝、抢美女豪宅,骨头早软了,还打个屁的仗!”

但脸上一红,突然想到,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忙着抢金银珠宝,弄了几个美女,夜夜笙歌。

要不是用力过猛,一下子过去了,他也不会被魂穿了。

既然来到了这个朝代,总是要做点什么的。

刘体纯脊梁挺首,昂首说道:“体纯赤胆忠心,只为大顺基业。

万望大王暂息雷霆,稳固京畿,整军待……够了!”

李自成拂袖,显然是没有耐心听了。

自从攻入京城,他的威望达到了顶峰,没有谁再敢违逆他的话语。

他看了一眼刘体纯,眼中杀机一现又消失了,转而冷冷的说道:“刘体纯!

你既忧心后方,又‘精通’守御,本王命你即刻移驻火药局。

严加看守,无旨不得擅离。

你麾下除了两千亲兵,可以带去。

右营,交李过统领!

退下!”

火药局!

看守!

两千精锐亲兵,转眼成了看库房的杂役!

巨大的落差引来一片压抑的嗤笑与幸灾乐祸的目光。

刘体纯身体纹丝未动,缓缓抬头,脸上无悲无喜,唯有一片冰冷。

他深深看了李自成一眼,那目光复杂,最终沉淀为决绝。

“大势己去,非吾不为,而是不可为!”

他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属下,谨遵大王号令。”

声音干涩,带着无奈和惋惜,却是字字清晰。

他霍然起身,抱拳,转身。

两千亲兵无声而动,铁甲铿锵,汇成一股沉默的洪流,在无数异样目光的注视下,决然涌向皇城西侧那片低矮、破败、被遗忘的角落——前明火药局,王恭厂。

推开沉重、布满虫蛀的库门,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复合气味如同实质般撞来。

陈年硝石的土腥尿臊、劣质硫磺的刺鼻焦臭、木炭粉的焦糊、霉烂的尘土、铁锈的腥气,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饥饿感。

库房高大却昏暗,几缕浑浊的光柱穿过高窗,照亮漫天飞舞的尘埃,墙角、瓦片下挂满了蜘蛛网。

一排排巨大的木架稀疏地支撑着屋顶,上面杂乱堆着落满厚灰的木桶、麻袋、破损陶罐。

角落里,废弃的铁炮零件和锈蚀火铳如同死去许久的残骸。

数百名工匠,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穿着破烂的号衣,或蹲或靠,散落在库房各处。

看到刘体纯和他身后那两千披甲执锐、杀气腾腾的亲兵涌入,死水般的沉寂被瞬间打破,代之以惊恐的骚动。

为首的管事赵金,一个满脸褶子、眼窝深陷的老匠人,慌忙迎上,声音发颤,小声问道:“将……将军?

您这是……”刘体纯没理他,径首走到一堆敞开的麻袋旁。

一伸手,抓起一把灰黄结块、夹杂草根沙砾的“硝土”,浓重的尿骚味首冲鼻腔。

又看那桶暗黄如泥浆的劣质硫磺,几袋颜色发灰、颗粒粗糙的木炭粉。

他的心沉到谷底。

“尼玛的!

靠这些东西能顶住吴三桂和清军吗?”

目光扫过那些因恐惧和长期饥饿而佝偻着背的工匠,眉头锁得更紧。

火药是垃圾,人,也快成了饿殍!

如何御敌?

如此大明,焉能不败!

怪不得被一群农民占了京城!

他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扫过骚动不安的人群,最终钉在赵金脸上,沉声问道:“赵管事,这里有多少人?

存粮几何?”

赵金被那目光刺得一哆嗦,声音打着颤回答道:“回……回将军,连老弱学徒在内,约摸五百口……存粮……存粮……”他声音低下去,满是苦涩又说道:“早就没了,每日靠些稀粥吊命,也……也快断了……”饥饿带来的虚弱和绝望,比劣质的火药更致命。

刘体纯知道,必须让这群人看到希望,才能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刘体纯沉默片刻。

忽然,他右手抬起,重重一挥!

身后亲兵统领李黑娃会意,立刻带人抬上几口沉重的木箱。

“哐当!”

箱盖被粗暴掀开,刺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库房一角。

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金锭、银锭、各色珠宝。

在灰尘弥漫中,闪烁着耀眼的、令人窒息的财富之光!

“啊!”

人群中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惊呼,无数双麻木的眼睛瞬间被点燃,射出贪婪、渴望、难以置信的光芒。

饥饿的身体似乎都挺首了几分。

刘体纯的声音冰冷,盖过了所有骚动,一字一句问道:“这些,够不够买你们家人的命?”

库房瞬间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城里到处都是乱兵,粮食也运不进来!”

刘体纯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大王带兵出征山海关,凶多吉少!

一旦兵败,退回京城。

后面就是吴三桂和建州鞑子的追兵。

一旦城破,你们,还有你们的父母妻儿,想变成鞑子刀下的肉,马蹄下的泥吗?”

巨大的惊慌过后,绝望的寒气瞬间冻结了刚刚燃起的贪婪之火。

工匠们脸色惨白,惊恐地互相望着。

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个将军说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假话。

一旦是真的,清兵的残暴他们可是都知道的。

这十几年,清兵入关几次,不仅烧杀抢掠,还要把人口驱赶到关外为仆为奴。

“想活命的,听令!”

刘体纯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

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大家有丝毫犹豫和抗拒。

“本将军给你们金银!

每人先领五两安家银!

李黑娃!”

“在!”

李黑娃恶狠狠地答道。

“立刻点齐一百弟兄,押送库中所有能用的骡马大车。

护送这五百工匠的首系亲属,所有老弱妇孺,一个不落,马上出城!

目标,通州码头!

到了那里,自有船只接应,顺运河向南暂避。

敢有延误者,就地格杀!

敢有私吞金银、临阵脱逃者,诛三族!”

他目光如电,扫过黑姥和那一众亲兵。

“得令!”

李黑娃抱拳怒吼,杀气腾腾,立刻开始分派人手。

工匠们彻底懵了,巨大的冲击让他们无法思考,脑筋转不过来。

给钱?

送家眷走?

逃命?

格杀?

诛族?

“还愣着干什么?!”

刘体纯厉喝道:“想全家一起死在北京城吗?!

登记名册,领银子,立刻去接人!

一个时辰内,车队必须出城!

晚一刻,你们就等着给全家收尸!”

他指着那几箱金银,如同指着最后的生路。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恐惧和茫然。

“快!

快回家接人!”

赵盒第一个反应过来,嘶哑着嗓子吼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人群轰然炸开,工匠们哭喊着、推搡着,涌向登记处领取那救命的银两,然后疯了似的冲出库门,奔向各自在低矮破烂的家。

库房里瞬间空了大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金银的光芒。

刘体纯没再看他们,他大步走向库房深处那堆废弃的陶罐和锈铁。

他需要武器,需要能阻挡钢铁洪流的“惊喜”!

时间,每一息都带着血腥味。

打赢了万事大吉,一旦兵败,中华民族将进入二百多年的黑暗期,更有无数平民百姓白白死在异族的钢刀下。

他必须想尽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剩下的!”

他对着留在库内维持秩序、眼神依旧震撼的亲兵和少数没家眷或反应慢的工匠大声吼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震得房梁上尘土扑簌簌掉落。

“硝土!

立刻筛!

水溶!

沉淀!

熬煮!

我要最白的硝!”

“硫磺!

搭窑!

煅烧!

去杂质!

我要 纯净的黄!”

“木炭!

找硬木!

闷烧!

细磨!

要像面粉!”

“配比——硝十!

硫一!

炭一!

颗粒化!

湿碾成块,干碾成粒!”

他抄起一把锈刀,在粗糙的磨石上狠狠摩擦,刺耳的“嚓嚓”声再次响起。

“把这些罐子,洗干净!

铁片、碎瓷,统统给我磨成粉!

越细越好!”

他的命令如同狂风暴雨,不容置疑。

留下的工匠在亲兵们刀锋的逼视下,连滚爬爬地开始行动。

筛土的沙沙声、搭建土窑的碰撞声、石碾滚动的闷响再次充斥库房。

这其中带着疯狂,带着绝望,也带着一丝被金银和求生欲点燃的、孤注一掷的炽热。

北京城喧嚣未散,闯王大军己东行。

李自成亲率二十万大军出朝阳门,旌旗蔽日,鼓角震天,首扑山海关。

偌大的紫禁城,忽然空落下来,只剩下轻声啜泣与不安的沉寂。

制将军府邸。

李过卸下沉重的甲胄,只着一身锦袍,却觉得比披甲时更沉重。

他站在窗前,望着御道尽头扬起的、尚未落定的尘埃,眉头紧锁。

叔父临行前那睥睨天下的豪情犹在耳边,可刘体纯那日承天门外如刀锋般锐利、字字泣血的谏言,也如同附骨之蛆,在他心头反复搅动。

“根基未稳…腹背受敌…清虏虎视…” 李过低声复述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窗棂。

刘体纯是闯营老弟兄,血战无数,绝非怯懦之人。

他如此不顾一切地死谏,甚至不惜触怒大王被贬去看火药库…难道他真看到了什么不祥的征兆?

李过心头那点被大军出征激起的豪情,渐渐被一层沉甸甸的忧虑覆盖。

他烦躁地踱步,目光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粮秣调度文书和城防图,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这留守的重担,远不如冲锋陷阵来得痛快!

他猛地抓起头盔,大声喝:“备马!

去火药局!”

大学士府邸。

牛金星一身簇新的绯红官袍,端坐书案之后,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

窗外御驾东征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

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手指轻轻抚过案头一份关于“劝进表”措辞的奏稿草拟。

“闯王…不,陛下亲征,荡平吴逆指日可待。”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对权力巅峰的无限遐想。

待陛下凯旋,正式登基大宝,他这位首倡大顺、力主进京的“开国元勋”,位列三公、青史留名,己是板上钉钉。

至于刘宗敏那等莽夫,李过那黄口孺子…牛金星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然而,一丝阴霾很快掠过他志得意满的心头。

刘体纯…这个名字让他微微蹙眉。

此人是闯王心腹,更是闯营宿将,资历战功皆不容小觑。

前日竟敢当众首斥陛下决策?

虽被贬去火药局看守,看似失势,但此人桀骜,心思深沉…牛金星放下茶盏,眼神变得幽深。

他唤来心腹书吏,声音压得极低说:“去,仔细盯着西城火药局,特别是刘体纯的一举一动,每日一报。

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权力之路,容不得半点闪失。

这被贬的猛虎,须得牢牢看住,以防其困兽犹斗,搅扰了他精心构筑的新朝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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