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秒还是晴天下一秒就下起了雨。
常安然到了伦敦才两天就稍微适应,她在伦敦没待多久,就坐着火车一路北上去了爱丁堡。
前段时间她去陆晚舟的家里,陆晚舟坐在别墅小花园的秋千上,晃晃荡荡地问她:“你怎么知道陆沉?”
当她拿出陆沉赠予她的一枚蓝宝石戒指时,陆晚舟面容诧异,眼神闪烁着不可思议。
“晚舟,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常安然举着戒指,眼神坚定地说。
陆晚舟轻叹口,说道:“陆沉在英国,工作的时候会在伦敦,闲暇时会在爱丁堡待着,要是你真去找他,我会具体与你说。”
“谢谢。”
她将戒指捏入手心,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她一定要去找他。
于是,她选择跟公司请了个长假,义无反顾的来到了英国。
不同于伦敦,爱丁堡一个来自中古世纪的城市,阴沉潮湿的天气衬托着黑砖黄瓦堆砌出来的古城。
刚下火车就觉得这里比伦敦还冷,她拉了拉自己的风衣领口,后悔没有带个围巾来。
散步在爱丁堡的街道里,能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青苔气。
路口旁有苏格兰裙子的高大外国男子,拿着风笛卖力的吹着,道路两旁的三角形尖顶的哥特式建筑层层叠叠的向前铺开。
她不禁感叹这里比伦敦还美,也许不是为了他专门来到这里,她也不曾想过地球的另一端还有如此不一样的风景。
她又不由苦笑起来,自己远赴九千公里的距离,只是为了看一眼闯入她的世界又消失的那个人。
走了几步路到了家咖啡厅,她在里面点了一杯黄油啤酒,层层奶油盖在啤酒上。
她抿了口味道,香甜可口,想起他曾经嘲笑黄油啤酒就是个饮料,如今她喝起来确实如此。
手机里传来消息,陆沉这会在去往卡尔顿山的方向。
她拿着没喝完的啤酒快速出门赶往,金发碧眼的行人来回穿梭在她的身侧,她有意无意望着人影,找寻他的身影。
走到路口时,绿灯一闪一闪灭去,她慢慢停下脚步,等着红灯。
停滞的人群望着道路中间穿梭着双层巴士,待绿灯又重新亮起时,她慢慢跟在散开的人群后。
忽然!
眼前看到来往的人群里,迎面走来她要找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脖子上藏蓝色的围巾,双手插着口袋,漫不经心的朝着她缓缓走来。
“噗通噗通。”
她心口翻涌着,强忍着泪水看着他逐渐靠近。
他碎分的刘海遮在额前,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漠视,当他走到她面前,没有丝毫停顿,快速的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空气留下她熟悉的柑橘香。
“滴答滴答。”
眼泪不停从面颊滑落,她明知道答案,可在亲眼见到那刻还是心中痛苦,明明脑海中是他那张充满爱意的笑脸,还有嘴边若隐若现的梨涡,可眼前的人对她却像是陌生人一样。
她猛地转身回望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想张口喊他,可他的名字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她只知道他们的开始,始于骄阳般热烈的盛夏,而他们的结束,或许如这个初夏的微风般悄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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