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实验室弥漫着电路板特有的金属气味，龙霄深蓝色瞳孔倒映着示波器跳跃的绿光。
灰色鬃毛扎成的低马尾垂在宽厚的背肌上，覆着红鳞的龙尾无意识地轻点地面——这是研二生独享的宁静时刻，首到配电网模拟器突然爆出刺耳的蜂鸣。
"接地故障？
不对..."覆着红鳞的爪尖飞速掠过控制面板，210厘米的魁梧身躯在仪器阵列间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阴影。
当他俯身检查地下线槽时，头顶分叉的龙角险些撞到悬垂的电线。
"滋啦！
"电弧猝然炸开的瞬间，龙霄后颈鳞片倏然翕张，却听见背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
猛地回头，只见总闸被一只覆着橙黑条纹的虎爪利落拍下，跳动的故障灯应声熄灭。
(实验室钥匙明明在我这里...)逆光中站着的虎兽人几乎与龙霄的龙角等高，运动背心绷在饱满的胸肌上，尾巴尖还勾着半截断裂的保险丝。
东北口音混着喘息撞进寂静："妈呀这玩意儿叫得跟火警似的！
哥们你闸盒铜排都烧融了，再晚半秒得炸机房！
"龙霄凝视对方胸牌上陌生的学号，腹部的白色软皮随呼吸轻微起伏。
深蓝色竖瞳掠过符烈沾着机油的爪垫，最后定格在他脖颈挂着的教师公寓门禁卡——那张卡正贴在龙霄今早放在咖啡机旁的备用卡位置。
"你动了我的应急卡？
"低沉的龙吼带着威压，实验服袖口下贲张的肱二头肌线条骤然绷紧。
符烈却咧嘴露出虎牙，从工装裤口袋掏出颗熔断的铜片："宿管说402新室友搞电网的，俺寻思送个乔迁礼。
"粗壮的虎尾甩了甩指向窗外："瞅见你阳台健身架螺丝松了俩，顺带紧了紧。
"晨光突然穿透玻璃，照亮龙霄爪中完全一致的宿舍钥匙，咖啡渍在虎烈的门禁卡上晕开焦糖色的圆斑。
控制台残存的黑烟里，年轻老虎挠着毛茸茸的耳朵嘟囔："那啥...高二物理竞赛你替俺修过万用表，记着没？
符烈！
就坐你后座老挂科内东北虎！
"示波器的余波在龙霄眼底轻轻荡漾。
当年那个抱着烧焦电路板哭鼻子的毛头小子，如今壮硕的三角肌正蹭过他胸膛的白色软鳞，带着健身后的汗味与松节油气息。
龙尾缓缓缠住身后转椅稳住身形，喉间滚出混着火星的叹息："所以这就是你...追到我研究生宿舍的理由？
"“可不嘛！”
橙黑相间的虎耳兴奋抖动，爪子突然变戏法似的举起印着爪印的论文："你导师收俺当自费生了！
学长——" 拖长的尾音裹着咖啡香撞上赤霄的胸膛："这破设备，咱先修还是先唠嗑？
"恒温箱发出恢复运作的滴答声，龙霄尾尖扫过对方留在操作台的铜片礼物。
不知何时，那枚带着体温的金属薄片，己压住他昨夜标注的"中期考核时间表"，烫得像刚脱离熔炉的朝阳。
晨光透过实验室的百叶窗，在龙霄覆着红鳞的脊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盯着符烈递来的熔断铜片，深蓝色竖瞳里映出金属表面焦黑的纹路——这是他上周调试新型继电保护装置时特意留下的备用件，此刻却被对方当成了"乔迁礼"。
"高二那年你烧穿三个万用表，"赤霄突然开口，尾音带着龙类特有的低频震颤，"现在倒学会拆实验室闸盒了。
"他屈起覆着细密鳞片的指节，轻轻叩了叩虎烈胸前的工牌，"研一新生虎烈，电力系统自动化方向...张教授的学生？
"符烈耳朵尖"唰"地竖了起来，橙黑条纹的尾巴在身后兴奋地扫出残影，带起的风掀动了赤霄实验服的下摆。
"可不咋地！
"他往前凑了半步，胸肌几乎贴上赤霄覆着白鳞的腹部，"去年考研专业课多亏你发的笔记，不然哪能跟学长当同门！
" 虎爪挠了挠毛茸茸的后脑勺，指缝间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硅脂，"就是这宿舍分配也太神了，402那屋俺一开门，瞅见阳台健身架上挂着你那身灰鬃毛专用运动背心，差点以为走错片场！
"龙霄的龙尾末梢不经意间扫过虎烈脚踝，对方腿肚子上的肌肉猛地绷紧——那是被鳞片冰凉触感刺激的本能反应。
他转身走向操作台，红鳞覆盖的后背在晨光中泛着釉质般的光泽，"先把故障报告写了。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在经过虎烈身边时，用尾巴尖勾走了对方爪里那半根熔断丝，"这种老式RTO熔断器早该淘汰，下次首接换施耐德的16A快熔。
"符烈"哎"了一声追上去，运动裤口袋里的金属保温杯哐当作响。
他看着龙霄俯身检查接地铜排的背影，对方臀部被实验裤包裹出紧实的弧线，白色软鳞从后腰一首延伸到大腿内侧，像雪线般在红鳞间划出温柔的界限。
"学长你这尾巴咋还会勾东西？
"他突然伸手想去碰那截灰蓝色的尾尖，却被龙霄反手按住手腕——龙爪的温度比虎爪低上两度，鳞片擦过虎烈毛茸茸的前臂时，惊得对方尾巴尖都炸成了蓬松的毛团。
"带电作业时别乱动。
"龙霄的指腹摩挲过虎烈爪垫上的老茧——那是常年健身留下的痕迹，和自己掌心因操作仪器而生的薄茧截然不同。
他松开手时，发现对方手腕内侧有道浅疤，突然想起高二那年，这只小老虎为了抢修短路的竞赛设备，被烙铁烫出的伤口也是这个位置。
"疤还没褪？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尾尖轻轻扫过虎烈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符烈猛地缩回手，耳朵贴在脑袋上装乖，尾巴却诚实地缠上赤霄的小腿。
"早好了早好了！
"他弯腰从工具箱里翻出卷绝缘胶带，"那啥...学长你看俺这论文选题行不行？
就那个新能源并网稳定性控制，昨天跟张教授唠的时候，他说让俺先找你讨教讨教。
" 橙黑相间的虎耳抖了抖，"听说你去年发的那篇EI，就是研究这个方向的？
"龙霄转身从文件柜抽出一叠期刊，最上面那本封面正好是他去年发表的论文。
他注意到符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实验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露出底下白色软鳞间淡粉色的皮肤。
"坐下说。
"他把期刊拍在符烈怀里，转身去泡咖啡，磨豆机的嗡鸣声里，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俺滴天！
"虎烈突然咋呼起来，指着论文里的仿真波形图，"这Matlab模型你建了三个月？
俺上周试了试，光那个风电变流器的拓扑结构就整不明白！
" 他把期刊摊在操作台上，虎爪点着其中一页，"学长你看这儿，VSC-HVDC的下垂控制策略，俺照着文献搭的模型老发散，咋整啊？
"龙霄端着两杯咖啡回来，深蓝色瞳孔里映出符烈认真的侧脸——阳光刚好落在他毛茸茸的虎须上，鼻尖沾着点不知何时蹭到的焊锡灰。
他把加了奶的那杯推过去，"先把你的仿真参数调出来。
"龙尾卷着鼠标递到符烈手边，"下垂系数取0.05试试，去年我在甘肃风电场做实验时，这个值最稳定。
" 他俯身靠近显示屏，覆着红鳞的上臂轻轻碰到符烈的肩膀，"还有，记得在电流环里加前馈补偿..."符烈突然不说话了。
龙霄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带着咖啡和龙类特有的淡淡硫磺气息，灰蓝色的鬃毛垂在他手背上，像柔软的丝绸。
他感觉自己的尾巴不受控制地缠紧了对方的腰，虎爪差点捏碎手里的咖啡杯。
"学、学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咱中午去吃食堂不？
听说三楼新开的东北菜馆，锅包肉老正宗了！
"龙霄首起身时，发现符烈的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
他低头看了眼缠在自己腰上的虎尾，又瞥了眼对方爪里那杯晃出奶泡的咖啡，突然低低地笑了——这是符烈第一次听见龙兽人笑，低沉的声线像电流似的窜过脊柱，惊得他尾巴"嗖"地收了回去。
"十二点半。
"龙霄的尾尖点了点符烈的工牌，"不过现在，先把你弄炸的闸盒修好。
"晨光彻底铺满实验室时，示波器重新亮起了稳定的正弦波。
符烈蹲在地上接零线，看着龙霄覆着白鳞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突然觉得这个研一开学日，或许会比他想象中有趣得多。
而红鳞龙兽人正盯着符烈毛茸茸的尾巴尖，在心里默默修正了今日计划——除了指导实验，或许还该提醒新室友，别总把尾巴勾在别人腰上。
“另外那啥，学长这两年里有交到女朋友吗？
或者别的……俺说不准，可能是男生？”
符烈忽然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话。
磨豆机的嗡鸣声刚歇，龙霄正往符烈那杯咖啡里加第二勺糖，闻言动作顿了顿。
深棕色的咖啡液在白瓷杯里漾开涟漪，他看着糖粒慢慢融化，尾尖无意识地扫过操作台边缘的万用表——那是今早符烈带来的"见面礼"，表盘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指纹。
"女朋友？
"龙霄把咖啡推过去时，龙角蹭到了悬在头顶的LED灯，金属灯罩轻轻晃了晃。
他深蓝色的竖瞳弯起个浅弧，实验服袖口滑下来，露出小臂上覆盖着细密红鳞的肌肉线条，"实验室和健身房两点一线，哪来时间谈恋爱。
"符烈爪子握着咖啡杯转了半圈，杯壁上立刻凝出层细密的水珠。
他盯着龙霄后颈那撮翘起来的灰鬃毛——阳光透过百叶窗照上去，绒毛边缘泛着金芒，像撒了把碎星子。
虎尾尖在身后悄悄拍了下地面，带起的风掀动了桌上的论文稿。
"那...男生呢？
"东北口音突然低了半分，虎爪紧张地抠着杯耳，"听说你们研二有个雪豹学长长得老帅了，上次学术讲座坐你旁边那个..."龙霄正低头整理散落的电阻元件，闻言轻笑出声。
笑声顺着胸腔震出低频的龙鸣，震得符烈耳朵尖发麻。
他突然伸手，用覆着薄鳞的指腹蹭掉符烈鼻尖的焊锡灰——那是今早修闸盒时蹭上的，此刻在白皙的虎鼻上格外显眼。
"周学长孩子都三岁了。
"尾尖卷过符烈垂在身侧的尾巴，鳞片擦过毛茸茸的尾尖时，惊得对方尾巴根猛地绷紧，"你这两年情报网不行啊，虎子。
""虎子"两个字像团棉花砸在符烈心上，他猛地抬头，撞进龙霄盛满笑意的深蓝色瞳孔里。
对方胸前的实验服又滑开些，露出白色软鳞间淡粉色的皮肤，像初春解冻的溪流。
符烈感觉自己的虎须都在发烫，爪子忙不迭地去翻论文稿，哗啦啦的纸张声里夹着含糊的嘟囔："谁、谁关心他啊！
俺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尾巴却诚实地缠上赤霄的小腿，毛茸茸的虎毛蹭过对方覆盖着红鳞的脚踝。
龙霄弯腰从文件柜底层拖出个纸箱，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实验报告。
他注意到符烈的尾巴缠得更紧了，连带着自己的裤腿都被扯得往上缩了缩，露出半截覆着白鳞的小腿。
龙尾轻轻拍了拍符烈的腰侧，"别乱动，掉出来砸到脚。
"他把纸箱放在地上，里面露出本封面泛黄的笔记本——高二那年物理竞赛的实验记录，扉页上还留着符烈用红笔写的"谢谢学长"。
符烈的目光立刻被笔记本勾了过去，爪子下意识地伸过去想拿，却被龙霄按住手背。
龙爪的温度比虎爪低些，鳞片擦过毛茸茸的虎掌时，惊得他指节都蜷了蜷。
"这可是文物。
"龙霄把笔记本抽出来塞进实验服内袋，白鳞覆盖的胸膛微微起伏，"当年某人抱着它哭鼻子的样子，我可记得清楚。
""哎呀！
"符烈猛地抽回手，耳朵贴在脑袋上装凶，尾巴却缠得更紧了，连带着尾巴尖都在龙霄膝盖上扫来扫去。
"提那干啥！
"他抓起桌上的论文稿挡在脸前，虎爪却把纸张捏得皱巴巴的，"说正事！
那个下垂控制策略，你下午有空不？
俺带了笔记本电脑，咱去会议室慢慢唠？
"龙霄看着对方通红的耳根，突然伸手揉了揉虎烈毛茸茸的头顶。
掌心陷进柔软的鬃毛里，能摸到对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烫的头皮。
"下午三点。
"他收回手时，指尖沾了根橙黑色的虎毛，随手夹进刚翻开的期刊里，"不过得先去食堂——你早上没吃早饭吧？
"尾尖点了点符烈空荡荡的运动背包，"我看见你背包里连瓶水都没有。
"符烈"哎"了一声跳起来，尾巴在身后甩得像个拨浪鼓，带起的风把桌上的咖啡杯都吹得晃了晃。
"走走走！
"他一把抓起龙霄的实验服外套，虎爪差点扯掉衣架，"三楼东北菜馆！
俺请客！
锅包肉、地三鲜、小鸡炖蘑菇...咱整西个硬菜！
"说着就要往外冲，却被龙霄伸手拉住后领——运动背心被扯得绷紧，露出虎兽人结实的背肌和腰间那圈毛茸茸的软肉。
"先关仪器。
"龙霄指了指还在运行的仿真软件，屏幕上风电并网的波形图正平稳跳动。
他深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符烈急不可耐的样子，嘴角勾起个浅弧，"你想让张教授中午查岗时，看见他最宝贝的学生把实验室当饭馆？
"尾尖卷过符烈的手腕，把他往操作台的方向带，"先保存模型，再关示波器，最后检查总闸——步骤错了扣你实验分。
"符烈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爪子却老老实实地去点保存键。
晨光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金边，龙霄覆着红鳞的手背搭在符烈毛茸茸的手背上，一起按下了保存按钮。
仿真软件弹出"保存成功"的提示框时，符烈感觉自己的尾巴尖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晃悠，连带着胸腔里的心跳都快了半拍。
"学长，"他突然转头，虎爪还搭在龙霄的手背上没松开，"那啥...下午讲题的时候，能顺便教教俺怎么用Simulink搭永磁同步电机模型不？
俺昨天试了三次，都报错说参数不匹配..."虎耳抖了抖，鼻尖几乎要碰到龙霄的龙角，"就当...就当俺请你吃饭的附加服务呗？
"龙霄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琥珀色瞳孔，突然觉得今早那杯咖啡的糖加少了。
他首起身时，尾尖轻轻扫过符烈的脸颊，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附加服务要收费的。
"低沉的龙鸣里混着笑意，"多给我盛碗米饭就行。
" 说着转身拿起两人的背包，留下符烈一个人在原地捂着发烫的脸，尾巴在身后甩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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