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半年的大客户，终于在昨天松口，答应签约。
可今天，新来的关系户却把我堵在门口，理直气壮地说：“这个客户以后归我了，你把资料给我。”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不远处默许这一切的老板，笑了。
在下午的全员大会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签好的合同和辞职信一起甩在老板桌上。
“客户我拿下了，但我也不伺候了。”
01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的办公桌上切割出几道刺眼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咖啡的醇香和打印机墨粉的干涩气味，一切都和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
直到王子轩堵在了我的座位前。
他身上那件崭新的名牌衬衫，褶皱都透着一股不耐烦的优越感。
“林晚，那个宏科集团的客户，以后归我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同事听得一清二楚。
“你把这半年所有的跟进资料、数据分析、还有客户的喜好整理一下，中午之前给我。”
他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置喙的命令，理所当然得仿佛在跟自己的私人助理说话。
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慢慢抬起头。
视线越过他那张年轻却写满骄横的脸，落在不远处，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老板刘总身上。
刘总正端着他的保温杯，杯子里泡着他万年不变的枸杞。
他看到了这里的对峙，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不过半秒。
他迅速移开了视线，转身走进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那一瞬间，我心底最后一点温热的东西，彻底凉了。
我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一切都荒谬透顶的笑。
为了宏科集团这个项目，我整整半年没有休过一个完整的周末。
张总，宏科的负责人，是出了名的商场老狐狸，精明、挑剔，对方案的要求近乎苛刻。
我陪着他喝过无数次酒，醉到在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第二天清晨依旧要带着完美的方案出现在他面前。
我摸清了他所有商业上的顾虑，甚至记得他女儿的生日和对什么花粉过敏。
昨天晚上十点，张总终于在电话里松口，约我今天上午去公司签合同。
那份巨大的喜悦，几乎能冲散我身上所有的疲惫。
可现在，王子轩，这个空降到公司不到一个月，连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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