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城市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将林晚疲惫的身影拉得老长。
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转到23:59,办公室里只剩下她键盘敲击的微弱回响。
“下周一上班前,我要看到完整的方案和数据分析报告。”
项目经理王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林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端起己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心里。
三年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她像一颗螺丝钉,拼命旋转,却似乎永远也触碰不到梦想中的生活。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是林晚吗?
我是桃源村的村长,你叫福伯的就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福伯……林晚心里一紧,那是老家村里的老村长。
“福伯,是我,怎么了?”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晚晚啊,有个事得告诉你……你外婆留下的那栋老屋,还有咱村子这一片,可能……保不住了。”
福伯的声音带着哽咽,“有个大开发商看中了咱们这里,要搞什么大型度假村,整个村都要搬迁。
补偿款……唉,低得可怜,大家都不愿意,可人家势大……”桃源村?
搬迁?
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
那是她童年所有的美好记忆所在,是外婆用蒲扇为她扇风、在院子里种满瓜果蔬菜的地方。
虽然父母早逝后,她就被接到城里读书,己经多年未归,但那片青山绿水,始终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净土。
“什么时候的事?
确定了吗?”
她急切地问。
“差不多定了,下个月就来签协议……晚晚,你外婆临走前留了个小匣子给我,说如果村子遇到过不去的坎,就交给你。
你……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挂掉电话,林晚心乱如麻。
她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一张模糊的老照片:慈祥的外婆笑着,背景是那栋爬满青藤的老屋。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鼻尖。
第二天,林晚破天荒地请了年假,踏上了返乡的列车。
火车逐渐远离城市的喧嚣,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变成了连绵的青山和绿油油的稻田。
她的心,也奇异地平静下来。
辗转大巴、摩的,当她终于站在村口那棵标志性的大槐树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鼻头一酸。
记忆里热闹的村庄,如今显得格外寂静,多是老人和孩童,许多田地己经荒芜,透着一股暮气。
福伯把她领到村委会,郑重地取出一个老旧的木匣。
“晚晚,这就是你外婆留下的。”
打开木匣,里面只有一枚用红绳系着的、水头很足的翡翠玉坠,形状古朴,触手温润。
玉坠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外婆娟秀的字迹:“晚晚,守护好家。”
家?
是这老屋,还是这整个村庄?
当晚,林晚住进了许久无人居住的老屋。
打扫时不小心被窗棂的木刺划破了手指,血珠渗出,滴落在了她一首握在手中的玉坠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滴血竟瞬间被玉坠吸收,消失无踪!
紧接着,玉坠发出一阵温润的白光,林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骤然改变!
她不再是站在破旧的老屋里,而是身处一个约莫一亩见方的奇异空间。
脚下是黝黑发亮的土地,散发着泥土的芬芳;空间中央,有一洼清澈见底的泉水,正汩汩地冒着些许白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深吸一口,连日来的疲惫竟一扫而空!
“这……这是哪里?”
林晚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蹲下身,掬起一捧泉水,清凉甘甜,喝下去后,浑身舒坦,连手指上那个小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心念一动,她想着“出去”,眼前一花,又回到了老屋。
手中的玉坠微微发烫。
再想着“进去”,她又回到了那个神秘空间。
反复几次后,林晚终于确信——外婆留给她的,是一个传说中的……随身空间!
看着手中温润的玉坠,再看向窗外月光下静谧却充满危机的村庄,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也许,她被裁员,她回到这里,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也许,她可以凭借这个神奇的空间,为这个生她养她的村庄,搏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这一夜,桃源村的老屋里,灯光亮到了很晚。
林晚坐在窗前,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眼神越来越亮,一个模糊的计划渐渐成型。
而桌上,一颗随手扔进空间又拿出来的普通桃核,己经在灵泉的浸润下,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冒出了嫩绿的芽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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