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水流声比昨夜沉了些，昏沉的光从井盖缝隙漏下来时，多了层淡淡的灰雾，让空气里的霉味，又浓了几分。
我拎着一个深色布包走进来，鞋底踩过积水的“啪嗒”声。
刚响起就惊醒了蜷缩在石壁上的芙宁娜，她猛地抬头，鎏金眼眸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见是我，瞬间又绷紧了身体。
她下意识想往后缩，手腕上的麻绳却拽得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走到面前，指尖还下意识攥紧了昨夜没吃完的面包碎屑，像抓着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防备。
“醒了就好。”
我停下脚步，将手里的布包放在她面前的积水边，布包的布料不算粗糙，在昏光里泛着淡淡的米白色光泽，与这肮脏的下水道格格不入。
芙宁娜的目光落在布包上，鎏金眼眸里满是疑惑，却没敢开口问，只是咬着嘴唇，警惕地盯着我，生怕布包里藏着什么让她难受的东西。
“打开看看。”
我指了指布包，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指尖轻轻敲了敲布包表面，“这是给你的，比你身上这件满是泥渍的裙子，干净多了。”
芙宁娜犹豫了几秒，还是慢慢伸出手，指尖碰到布包拉链时，还轻轻顿了一下，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随后才缓缓拉开拉链。
当看到布包里的东西时，她的脸色瞬间变了，鎏金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甚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这……这是什么？
我不要穿这个！”
布包里叠着的，是一件米白色的女仆装，领口缀着浅粉色的蕾丝花边。
裙摆上绣着小小的蝴蝶结，袖口还缝着精致的褶皱，连配套的白色长袜和黑色小皮鞋，都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女仆装。”
我弯腰，将女仆装从布包里拿出来，轻轻抖了抖，蕾丝花边在昏光里晃出细碎的弧度，“我说了，这是给你的，没有你要不要的余地，只有穿不穿。”
芙宁娜的嘴唇抿得发白，鎏金眼眸里蓄满了怒火。
还有深深的屈辱，她死死瞪着我，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抗拒：“我是枫丹的水神！
怎么可能穿这种荒唐的衣服！
你休想让我做这种丢人的事！”
“丢人？”
我低笑一声，将女仆装递到她面前，布料的柔软蹭过她的手臂。
让她瞬间僵住，“在这下水道里，只有我能决定你穿什么、做什么，你所谓的‘水神尊严’，早就不管用了。”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捏住她手腕上的麻绳，语气里多了几分冰冷的威胁：“要么自己穿，要么我帮你穿，你选一个。”
芙宁娜的身体抖得更厉害，鎏金眼眸里的怒火一点点被绝望取代，她看着我手里的女仆装。
又看了看自己被麻绳捆着的手腕，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我……我自己穿，你先解开绳子。”
“还算识相。”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慢解开她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麻绳松开的瞬间，芙宁娜立刻缩回手，轻轻揉着腕上的红痕，眼神里满是委屈，却还是没敢再反抗。
我后退两步，靠在旁边的石壁上，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里带着提醒：“别想着趁机逃跑，这下水道只有一个出口，我守在这里，你跑不掉的。”
芙宁娜没说话，只是拿起那件女仆装，背过身，动作僵硬地换衣服，肩膀轻轻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泪水，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我没有故意盯着她，只是偶尔扫过一眼，看着她将蓝白色的旧裙脱下，换上米白色的女仆装。
蕾丝领口刚好卡在她的脖颈间，裙摆落在膝盖上方，露出的小腿依旧雪白，只是多了几分柔弱的模样。
等她换好衣服，转过身时，头埋得很低，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的蝴蝶结，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声音都细若蚊蚋：“我……我穿好了。”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从她的领口扫到裙摆。
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调整了一下她领口的蕾丝花边，指尖碰到她的脖颈时，她瞬间绷紧了身体，却没敢躲开。
“挺合身的。”
我收回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满意，“比你之前那件裙子好看多了，至少干净，也衬得你更乖。”
芙宁娜的头埋得更低了，鎏金眼眸盯着地面的积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屈辱：“你满意了？
现在可以让我换回原来的衣服了吧？”
“满意了，但不能换。”
我弯腰，捡起布包里的白色长袜和黑色小皮鞋。
递到她面前，“还有袜子和鞋子，也穿上，总不能光着脚在这积水里走，万一着凉了，影响了水节庆典，就不好了。”
芙宁娜看着我递过来的袜子和鞋子，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是咬着牙，接过东西，慢慢坐在地上穿袜子。
指尖笨拙地捏着袜口，好半天才将袜子拉到小腿，又小心翼翼地穿上小皮鞋，动作里满是不情愿。
等她全部穿好，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裙摆上沾着的灰尘，指尖蹭过裙摆的蝴蝶结，让她瞬间缩了缩腿，眼神里满是慌乱。
“很好。”
我首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像在欣赏一件满意的作品。
“从现在起，你就穿着这件衣服，每天帮我打扫这里的积水，整理旁边的石墩，要是让我看到你偷懒，或者故意弄脏衣服，后果你知道。”
芙宁娜猛地抬头，鎏金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让我打扫？
我是水神，怎么可能做这种下人的活！”
“现在，你不是水神，只是穿女仆装的仆人。”
我语气冰冷，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再让我提醒第二次，现在，就去打扫积水。”
芙宁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女仆装的领口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看着我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哽咽：“我……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动作僵硬地走到积水边，蹲下身，用手一点点舀起积水，倒在旁边的水道里。
指尖泡在冰冷的积水里，很快就变得通红，却还是没敢停下，只是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我靠在石壁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米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蕾丝花边在昏光里泛着细碎的光，像一只被困在囚笼里的、失去锋芒的小鸟，只能任由我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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