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许佳年从不碰我。
他说一定要到新婚夜,我以为这是对我的尊重。
到头来,他只是不爱我。
头皮一阵剧烈的疼痛。
林雪柔粗暴的扯下我的头纱,又将我的婚纱撕出道道裂痕。
她拉起许佳年的双手:
“你不是说你不爱她,看到她脸上的疤就觉得恶心吗?”
“我知道你娶她只是帮她躲避仇家的伤害,那你把她留在家里当保姆就够了啊。”
“这场婚礼主角是你,所以新娘换了也没关系吧。”
许佳年动也不动,只淡漠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许太太只能是苏晚宁,你别闹了。”
林雪柔却不依不饶哭闹起来,作势用双手不断击打自己的腹部:
“你答应我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家的,既然你做不到,那这孩子就没必要留下了。”
我的心好似被猛揪了一下,那道疤是我最不愿提起的事。
他竟然说,“恶心”。
我手指着林雪柔,语气平淡:
“布置婚礼时有个人踩碎了玫瑰,你砍掉他一根脚趾。告诫所有人谁敢破坏婚礼就和他一个下场。那她呢?”
许佳年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我的头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乖,我们不用管她。她舍不得的。又不是我们的孩子,没就没了。”
我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可是你说的。”
我抬起脚狠狠踹上林雪柔的肚子。
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从她的身下缓缓流出,染红了我洁白的婚纱。
许佳年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苏晚宁,你疯了!”
我垂眸看着他:
“你应该庆幸我手里没有刀,不然我会直接捅死她。”
他顾不上我,急忙抱起林雪柔就往医院跑。
刚才热闹的舞台,如今只剩我一人。
我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那个说要用一生守护我的男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环顾这空旷的舞台。
这么精妙的布置,不继续下去,可惜了。
2.
许佳年叫人将我绑到医院,粗鲁的动作让我手腕生疼。
没想到第一个敢绑我的人竟然是他。
当年的许佳年,还是个甘愿为林雪柔正当众舔食地上的蛋糕,伸出舌头哈气问“我乖不乖呀”的懵懂无知的青年。
是我,将他从泥沼中拉出。
手把手教他商场规则,让他有了如今的地位,做事也颇有我的风格。
本以为父亲去世失去了保护伞,却有了许佳年这个避风港。
可林雪柔回来了。
她竟还能回来。
我还是太心软了。
病房里,林雪柔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许佳年紧握着她的手,面露担忧,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紧张。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在外人面前真情流露。
他轻轻抚摸着林雪柔的额头,低声呢喃着什么。
见到我,许佳年薄唇轻启,眸光寒冷至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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