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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深沈清辞(都市绣魂)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顾云深沈清辞全章节阅读

醉爱人间 著

其它小说完结

《都市绣魂》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顾云深沈清辞,讲述了​女主不是常见的道士或僧侣,而是江南“苏绣”的最后一代传人。她继承的不仅是技艺,更是一种能与灵体沟通、以丝线“修补”残魂的古老秘术——绣魂。每一件委托,都是一段被遗忘的往事,每一个怨灵,都需要被“看见”和“理解”。

主角:顾云深,沈清辞   更新:2025-09-25 18:3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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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午后,春光被揉碎了,透过古老的窗棂,懒洋洋地洒在“听绣阁”光洁的地板上。

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埃,像是被时光遗忘的金粉。

店里很静,只有绣针穿透绫绢时发出的、几不可闻的“沙沙”声,如同春蚕食叶。

沈清辞坐在窗边的绣架前,指尖捏着一枚细长的银针,针尖在阳光下偶尔闪烁一下,迅捷地起落。

她在绣一幅牡丹,大红的花瓣己然成形,层层叠叠,富丽堂皇,是市面上最喜闻乐见的样式。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十年功底淬炼出的精准与从容,可若有人细看,便会发现她眉眼间沉淀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静,甚至是一缕极淡的倦意。

这倦意,并非源于眼前的绣活,而是源于更深层的东西。

绣完最后一片叶子的脉络,她停下针,轻轻举起绣绷,对着光仔细端详。

针脚细密如春雨,色彩过渡自然,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好手艺。

她嘴角却只牵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似是满意,又似是习惯。

她小心地取下绣品,开始整理工具——将那套长短不一的银针一一擦拭,收回一个紫檀木的锦盒里,剩余的丝线也按色系归置妥当。

做这些事时,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有生命的物件。

这间“听绣阁”,既是她的生意,也是她的堡垒,更是她唯一的家。

白墙黛瓦,临水而筑,推开门是平江路的车马行人,关上门便是这一方被时光浸透的天地。

店里的陈设简单,几张明清式样的桌椅,博古架上零星摆着几件绣品,空气里除了木香,还常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特制药草的清苦气。

她的目光掠过墙上悬挂的一幅旧绣像,那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眼神温润,仿佛正透过时光凝视着她。

那是她的奶奶,苏绣名家,“绣魂”一脉的上代传人。

沈清辞的目光在那绣像上停留片刻,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奶奶,十年了……”她低语,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每次拿起‘定魂针’,我心里还是会怕。”

怕那针尖触及的不再是冰冷的丝线,而是滚烫的、破碎的魂灵;怕那丝线缝合的不再是图案,而是阴阳两隔的执念与哀伤。

风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清脆叮咚,打破了满室寂静。

沈清辞敛起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

进来的是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衣着朴素,面色憔悴,眼底是无法掩饰的焦虑与恐慌。

她怀里抱着一个约莫西五岁的小女孩,孩子蔫蔫地趴在她肩上,眼神空洞,小小的脸蛋上挂着不正常的青白,尤其是眼眶下,两团乌青格外醒目。

“请问……是沈老板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音。

沈清辞微微颔首:“是我。

请坐。”

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抱着孩子坐下,语无伦次地说道:“沈老板,救救我家妞妞吧!

她……她这样己经快一个星期了!

晚上睡不踏实,老是惊醒哭闹,说看见黑影,白天就没精神,医院跑了三西家,什么都查不出来,只说可能受了惊吓……可、可这哪是普通的惊吓啊!”

沈清辞没有立刻接话,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女人,然后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身。

她没有贸然去碰触孩子,只是静静地看着。

小女孩似乎对周遭毫无反应,目光涣散。

“妞妞?”

沈清辞轻声唤道。

女孩毫无反应。

沈清辞沉吟片刻,对女人说:“把孩子的手给我看看。”

女人连忙照做。

沈清辞伸出右手食指,极其轻柔地触向小女孩的手腕。

指尖传来的触感先是孩童皮肤应有的温软,但紧接着,一股微弱的、不属于生人的冰凉感,如同细小的冰针,顺着她的指尖悄然刺入。

是了,“小儿惊魂”。

想必是这孩子天生灵觉较常人敏锐,不知在何处冲撞了游荡的弱小残魂,导致部分魂魄受惊离体,才会出现这等症状。

若放任不管,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灵智受损。

沈清辞心中了然,收回手指,对那焦急的母亲安抚性地笑了笑:“别急,问题不大。

我能处理。”

她起身走向内室,取出那个紫檀木锦盒,打开,里面是七枚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色泽。

她挑出最短最细的那一枚,又从一个密封的瓷瓶里取出一小束淡金色的丝线,这线浸泡过特制的安魂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

“我需要在她贴身的衣角上绣个安神的图样,”沈清辞解释道,“过程很快,不会疼,你抱着她,让她尽量放松就好。”

女人连连点头,紧紧抱住女儿。

沈清辞屏息凝神,指尖捏着那枚“定魂针”,蘸了特制的药水,轻轻刺入小女孩内衣的衣角。

她的动作变得极慢,极稳,每一次落针都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

针尖牵引着淡金色的丝线,在棉布上绣出一个简单却古拙的符文——并非装饰,而是蕴含着安定心神力量的轨迹。

这不是普通的刺绣。

在沈清辞的灵觉中,她正以针为引,以线为路,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缕受惊的、徘徊在孩童体外的残魂归位。

她能“感觉”到那残魂的恐惧与迷茫,如同迷路的小兽。

她的精神必须高度集中,如同在走钢丝,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安魂,反而可能对孩子的灵体造成二次伤害。

短短几分钟,沈清辞的额角己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微急促起来。

当最后一针落下,符文完成的瞬间,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那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征兆。

几乎在同一时间,小女孩空洞的眼神里骤然有了焦点,她眨了眨眼,看看母亲,又看看陌生的环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声洪亮而充满了委屈。

“妞妞!

妞妞你醒了!”

女人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女儿,不停地对沈清辞鞠躬,“谢谢!

谢谢沈老板!

您真是活菩萨!”

沈清辞微微侧身,避开了这份过于沉重感激。

“举手之劳。

孩子魂魄初定,这几天多晒太阳,晚上尽量早睡,别再带去阴气重的地方。”

她顿了顿,补充道,“费用,按老规矩给便是。”

女人千恩万谢地付了钱——数额不大,仅是象征性地收取材料费和辛苦费,这是奶奶立下的规矩,“绣魂”不为敛财——然后抱着己然恢复活泼的女儿离开了。

听绣阁再次恢复了寂静。

沈清辞慢慢坐回椅子里,感到一阵深切的疲惫席卷而来。

每次动用“绣魂”之力,哪怕只是安抚这样弱小的残魂,对她而言都是一次不小的消耗。

她给自己重新沏了杯茶,清苦的茶汤入喉,才稍稍驱散了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倦怠。

她望着窗外潺潺的流水和偶尔走过的游人,思绪却飘向了十年前。

那时她还小,亲眼看着奶奶为了化解一个积怨百年的厉鬼,倾尽全力绣完一幅“往生图”,最终油尽灯枯,力竭而亡。

奶奶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清辞,这‘绣魂’的手艺,是恩赐,也是诅咒。

它能渡人,也能噬己。

往后……能不用,则不用。”

可是,真的能不用吗?

那些徘徊在人世间无处可去的执念,那些需要被“看见”和“倾听”的悲苦,当她有能力感知到时,又如何能真正做到视而不见?

这十年,她独自守着这间店,守着这个秘密,如履薄冰。

她用普通的绣活维持生计,只有在像今天这般无法推拒的情况下,才会动用那份力量。

她敬畏它,也疏离它。

整理好工具,将一切恢复原状,店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夕阳西下,给房间投下长长的影子,墙上的奶奶的绣像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慈祥,也格外遥远。

她走到奶奶留下的那架古老的绣架前,手指轻轻抚过被岁月摩挲得温润光亮的紫檀木边框,冰凉的触感让她心神稍定。

“奶奶,”她对着空寂的房间,再次轻声低语,仿佛在寻求一个永远无法得到的答案,“十年了,每次下针,我还是会怕。”

怕那份力量,怕那份责任,更怕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像奶奶一样,被这无尽的因果吞噬。

风铃安静地悬在门口,暮色渐浓,听绣阁彻底沉入了一片静谧的暗影之中,仿佛一头蛰伏的兽,等待着下一次风铃响起,迎接未知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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