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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

林婉汀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是网络作者“林婉汀”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金护甲姜详情概述:我天生就能听懂植物说的御花园的芍药说: 太后曾在这埋过御膳房角落里的葱姜也爱嚼舌根: 陛下不吃是因为先帝曾逼他吞辣椒​​他半夜偷吃甜要配黄连降怕被人发某我把他的膳食换成了桂花蜜他差点掐断我的脖子: 谁告诉你朕嗜甜?但后来满朝文武都看那位暴戾的帝王蹲在花圃笨拙地给兰草浇指尖被花刺扎出还凶道: 再枯朕就诛你的九只有我知那株兰草日日对我...

主角:金护甲,姜院   更新:2025-06-06 09: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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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就能听懂植物说的话。

御花园的芍药说: 太后曾在这埋过毒。

御膳房角落里的葱姜蒜,也爱嚼舌根:

陛下不吃辣,是因为先帝曾逼他吞辣椒水。​​

他半夜偷吃甜糕,要配黄连降火,怕被人发现。

某日,我把他的膳食换成了桂花蜜藕。

他差点掐断我的脖子: 谁告诉你朕嗜甜?

但后来满朝文武都看见,那位暴戾的帝王蹲在花圃前,笨拙地给兰草浇水。

指尖被花刺扎出血,还凶道:

再枯死,朕就诛你的九族。

只有我知道,那株兰草日日对我说:

陛下今天问我……怎样能让您多笑笑。

1、

我是太医院院使之女,因父亲被诬陷谋害先帝,充入宫中为婢,沦为御膳房最低等的烧火丫头。

但我天生能听懂植物说话。

冷宫的老槐树告诉我,父亲是冤枉的;

御花园的芍药说,太后曾在这埋过毒;

就连御膳房角落里的葱姜蒜,都爱嚼舌根——

陛下不吃辣,是因为先帝曾逼他吞辣椒水。​​

他半夜偷吃甜糕,要配黄连降火,怕被人发现。

管事嬷嬷刚刚在皇上的茯苓糕里掺了砒霜,说是太后吩咐的。我蹲在灶台后,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若陛下今日毒发,御膳房所有人都得陪葬。

寅时三刻,我趁嬷嬷不备,将下了毒的茯苓糕换成桂花蜜藕。

蠢货窗台上的甘蔗突然尖叫,陛下不吃桂花,只吃枣泥糕

我手一抖,蜜藕差点摔在地上。

来不及重做了。

我咬牙将食盒盖好,转身却撞上一堵人墙。

玄色龙纹袍角掠过眼前,我扑通跪地,食盒哐当摔开,晶莹的藕片滚落在陛下靴边。

陛、陛下恕罪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烧火的丫头,也敢擅动朕的膳食?

他声音很轻,却让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传闻这位新帝暴戾无常,上月才活剐了十几个试菜的太监。

奴婢……奴婢是怕膳食凉了。

我额头抵着青砖,害怕得直发抖。

金线绣的龙靴碾过蜜藕,停在我指尖前。

蜂蜜?陛下俯身,掐住我下巴,谁告诉你,朕今日想吃甜?

窗台上的甘蔗疯狂摇晃: 快说枣泥糕他寅时来偷吃的就是它

奴婢会做枣泥糕我脱口而出,用、用黄连蜜调的馅……清热去火

——这是赌命。

宫中都传陛下厌恶甜食,可御膳房的植物们却说,他每夜都偷吃。

陛下的手突然收紧。

黄连蜜?他眸色骤沉,你怎么知道朕需要降火?

就在他指尖要拧断我脖子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角。暗卫单膝跪地,低声道:

陛下,属下查过了。她换掉了有毒的茯苓糕。

2、

暗卫的话音刚落,掐着我下巴的手骤然收紧。

查清楚了?陛下的声音比冰还冷。

是。茯苓糕中确实验出砒霜,与太后宫中近日领用的药渣相符。

陛下的指尖在我颈间停留片刻,突然松开。

我瘫软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喉间满是血腥味。

抬起头。

我战战兢兢仰脸,正对上陛下深不见底的眼眸。他居高临下地审视我,忽然伸手捻起食盒中未摔碎的蜜藕,放入口中。

明日开始,他慢条斯理地咀嚼,你每日寅时到御书房,做一碟枣泥糕。

我惊得忘了咳嗽。

窗台上的甘蔗疯狂摇摆: 答应他快答应他

奴、奴婢遵旨。

陛下的龙靴碾过满地狼藉,临走前丢下一句: 若敢下毒——

奴婢不敢我以头抢地,听着脚步声渐远,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3、

寅时三刻,御书房。

食盒在我手中微微发颤。

昨夜甘蔗告诉我: 陛下昨夜批奏折到三更,今日定会头疼。

我特意在枣泥糕里添了薄荷叶汁,这是父亲从前教我的方子。

进来。

陛下声音沙哑,果然正揉着太阳穴。

陛下的声音比晨露还冷。

我垂首踏入,余光瞥见他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朱砂笔搁在一旁,墨迹未干。

今日的枣泥糕。我将食盒轻轻放下,却见他突然推来一碟杏仁。

改用这个。他指尖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定睛一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苦杏仁少量可入药,过量则致命。

窗台上的甘蔗拼命摇晃: 他在试你先帝曾逼他吞过苦杏仁水

奴婢...需要些甜杏仁调味...我声音发颤。

陛下冷笑一声,玄色衣袖拂过案面: 申时前,朕要见到杏仁酪。

我仓皇退到门外,却听见兰草急道: 他让暗卫跟着你了

4、

姜姑娘不好了

我刚转过回廊,御花园的芍药就拼命摇晃着花枝。

晨露从花瓣上滚落,像极了焦急的眼泪。

嬷嬷天没亮就来了,正在盘问每个人那日送茯苓糕的事

我脚步突然一顿。

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那日我偷换毒糕的事,绝不能被查出。

她怎么问的?

挨个问那日当值的细节,

芍药的花瓣紧张地蜷缩起来,但没提砒霜的事,像是在找什么破绽……

刚踏进御膳房,一股刺骨的寒意就迎面扑来。

嬷嬷阴鸷的目光像毒蛇般缠上我。

来得真早啊。

她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灶台边缘,听说你前日去过后山?

我心尖一颤。

那日我确实借口采药去藏过毒糕的残渣。

回嬷嬷的话,奴婢是去采过薄荷叶……

是吗?她突然抓起我的手,指甲掐进腕间的嫩肉,可守门的侍卫说,那日根本没人进出

窗边的甘蔗剧烈摇晃: 她在诈你那日西侧门根本没守卫

我强忍疼痛,佯装惶恐: 奴、奴婢走的是西侧门……

嬷嬷眼神一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李总管尖细的嗓音:

陛下传膳

嬷嬷触电般松开手。

我趁机抽回手腕,上面已经多了四道血痕。

待嬷嬷被支去前院,我终于能着手准备杏仁酪。

蒸熟的杏仁在石臼里被碾成细滑的乳膏,我悄悄添了一勺桂花蜜。

陛下会喜欢吗?我轻声问窗台上的甘蔗。

他昨夜又没睡,甘蔗的叶子沙沙作响,兰草说批奏折到三更天呢。

我抿了抿唇,又加了一味安神的茯苓,正是那日被替换的品种。

只不过这次,我特意选了最上乘的。

5、

我捧着杏仁酪站在御书房外,里面却反常地没有点灯。

正要叩门,忽听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

滚都给朕滚

陛下的嘶吼混着哽咽,像受伤的野兽。

我僵在门外,进退两难。

姑娘别进去,当值的小太监拉住我,陛下每月十五都会……

又一声闷响打断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满地狼藉。

陛下蜷在龙榻角落,玄色寝衣被冷汗浸透,手中还攥着半块碎瓷。

...不要...母后...

他无意识地呢喃,俊美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

案头的兰草轻声道:

他梦见先帝逼他喝辣椒水了。

我心头一颤。

那碗特意加了蜂蜜的杏仁酪,此刻在手中重若千钧。

陛下?我轻唤,小心避开碎瓷。

他突然暴起,碎瓷抵住我咽喉: 谁准你——

是杏仁酪。我稳住颤抖的声音,很甜的。

锋利的瓷片在肌肤上压出血痕。

他瞳孔渐渐聚焦,忽然嗅到甜香:

...蜂蜜?

嗯。我慢慢举起食盒,还有安神的茯苓。

瓷片当啷落地。他颓然坐回榻上,月光照亮腕间陈年的鞭痕。

我舀了一勺杏仁酪递去。

陛下机械地张口,却在甜味化开的瞬间僵住。

先帝……他声音沙哑,说甜食会让人软弱。

勺尖沾到他唇角的伤口,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擦拭。

指尖相触的刹那,他猛地攥住我手腕。

为什么?他眼底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为什么是蜂蜜?

案头兰草轻晃: 他小时候...只有乳母偷偷给过蜂蜜水...

不知何时,我竟坐在了榻边。

陛下捧着瓷碗,讲述那个我早从植物们口中听过的故事:

五岁的皇子因偷吃一块枣泥糕,被先帝灌下整壶辣椒水;

岁的冬夜,跪在雪地里背诵《罪己诏》,只因在太后寿宴上打翻了酒杯;

十二岁那年,最后一个给他蜜饯的嬷嬷,被当着他的面杖毙……

所以您才……我看向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奏折。

所以朕不能睡。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碗沿,梦里全是……

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叹息。

我鼓起勇气,轻轻复上他青筋凸起的手背:

那明日,奴婢给您带栗子糕可好?

第一缕阳光爬上窗棂时,我发现自己的头竟靠在了陛下肩上。

他也没推开我。

陛下……我慌忙要跪,却被他按住。

姜沅。他忽然唤我全名,指尖掠过我被瓷片划伤的颈侧,疼吗?

我摇头,却见他从枕下取出一个锦盒:

每日敷这个,不会留疤。

打开竟是御用的雪肌膏案头兰草偷笑:

他找太医要的...还问会不会太香...

6、

自那夜后,陛下竟下了一道口谕——御膳房所有甜点,须经我手。

姜姑娘,这……管事嬷嬷捏着谕令,脸色铁青。

窗边的甘蔗得意地摇晃: 陛下今早特意吩咐的还说枣泥要碾得细些

我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却见嬷嬷突然凑近:

别以为攀上高枝儿了,小贱人。

她枯瘦的手指划过我的伤处,那里正敷着雪肌膏,散发着淡淡的梅香。

每日寅时,御书房的灯总亮着。

我捧着新研制的点心叩门时,常能看见陛下揉着太阳穴的模样。

今日是栗子糖糕。我轻手轻脚摆上青玉盏,用蜂蜜调的馅。

陛下从奏折堆里抬头,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他尝了一口,忽然蹙眉:

太甜。

那明日少放半勺蜜?我试探地问。

……不必。他别扭地又咬了一口,尚可。

案头的兰草悄悄告诉我: 他今早特意换了熏香,怕盖过糕点的味道……

7、

姜姑娘,太后娘娘要见你。

管事嬷嬷阴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时,我正往杏仁酪上点缀蜜渍樱桃。

窗边的芍药突然剧烈颤抖:

别去她要给你毒蜂蜜

樱桃从指尖滚落。

嬷嬷枯爪般的手已掐住我胳膊: 怎么?太后懿旨也敢违抗?

奴婢不敢。我强忍颤抖,只是陛下的点心……

啪一记耳光扇得我踉跄后退。

贱婢真当自己攀上高枝了?她揪住我发髻往墙上撞,今日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

慈宁宫的檀香浓得呛人,太后正慢条斯理修剪着一盆牡丹。

金剪刀咔嚓剪断花枝,鲜红的花苞坠地,被她碾在绣凤鞋底。

好孩子,来。她笑着招手,金护甲上的红宝石映着我红肿的脸,听说陛下近来只吃你做的点心?

我跪在冰凉的青玉砖上,膝盖刺骨的寒意直窜脊背。

案几上那鎏金小罐泛着诡异的光泽——芍药说的毒蜂蜜

奴婢...只是按例行事...

按例?金护甲突然掐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

她眼底的笑意像淬了毒的蜜,姜院正死前,没教会你规矩二字怎么写?

窗外的牡丹突然剧烈摇晃: 她在试探别上当

奴婢愚钝……

呵。她猛地拽着我转向窗外,金护甲深深掐进我皮肉,你那个在浣衣局刷马桶的妹妹,今年才十三吧?还有流放岭南的叔父一家……

她突然松开手,从锦盒取出一截断指——上面还戴着妹妹的桃木戒指

明日陛下若不用这罐蜜……她将断指丢进香炉,焦臭味瞬间弥漫,下次送来的,可就不止一根手指了。

太后我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陛下待您至孝……

孝?她突然癫狂大笑,一把掀翻佛案。

你以为姜院正怎么死的?她蘸着香灰在我脸上画十字,是本宫亲手把鸩酒灌进他喉咙的……就像明日你要对陛下做的那样。

剪刀突然抵住我咽喉: 选吧。是要妹妹活着刷一辈子马桶,还是让她明天就漂在护城河里?

惊雷炸响,照亮她扭曲的面容。

我终于明白,为何陛下从不信这世上有善……

我死死攥着那罐鎏金蜂蜜,指节发白。

别试甘蔗的叶子疯狂拍打着窗棂,断肠草混了蜂胶,银针验不出的

可妹妹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

我颤抖着取出父亲留下的乌木药匣——那里永远备着一窝试药的蚂蚁。

这是姜家祖传的验毒法,父亲曾说: 万物有灵,但人命更重。

蚂蚁刚沾上蜜珠,细小的腿脚立刻剧烈抽搐。

不过三次呼吸的功夫,它们就僵死在蜜泊里,黑亮的甲壳泛出诡异的青紫色。

果然……我瘫坐在地,瓷罐在怀中冷得像块冰。

妹妹的断指、叔父一家流放的惨状、父亲临终前被灌毒的画面,全都涌到眼前。

案头的芍药突然惊叫: 小心罐底有字

翻转罐身,一行朱砂小字映入眼帘: 戌时不呈,再送一指。

我猛地将毒蜜扫进袖中,却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小太监慌慌张张冲进来,陛下咳血了李总管让您立刻送杏仁酪过去

手中的药杵当啷落地。怎么会?明明还没……

说是旧疾复发。小太监压低声音,但奴才瞧见,太后娘娘刚派人往御书房送过茶点。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案头的兰草突然轻颤:

陛下...陛下今早撤了所有试毒太监...

这句话像记闷雷劈在心头。

他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指尖无意识摸到袖中的毒蜜罐,冰冷的鎏金花纹硌得生疼。一边是待我以诚的君王,一边是世上仅存的亲人……

姑娘?小太监疑惑地唤道。

我深吸一口气,将毒蜜罐锁进暗格。转身时,案上烛火正巧映亮父亲留下的药训:

医者之道,宁负一人,不害众生。

可父亲啊……若那一人,是女儿在这世上最后的血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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