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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菇草

无事小神仙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墨6林墨的都市小说《仙菇草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都市小作者“无事小神仙”所主要讲述的是:我是一颗毒蘑因为长得苟活了几百年都没被吃直到一个猎奇吃播发现了百毒不侵直播间的家人们看好了野生毒蘑菇现采现吃童叟无欺他一口气生吞了砸吧砸吧说还挺我: 吃活谁能吃得过你啊1我是一颗毒蘑伞帽鲜杆身白浑身上下遍布着血色黏鲜艳无也剧毒无为了不被野生动物和当地居民吃我尽量让自己长成不能吃的样不害也不害寿命+1+1+1……功德+1+1...

主角:林墨,6林墨   更新:2025-07-22 23:5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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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颗毒蘑菇。

因为长得毒,苟活了几百年都没被吃掉。

直到一个猎奇吃播发现了我。

百毒不侵直播间的家人们看好了野生毒蘑菇现采现吃童叟无欺

他一口气生吞了我,砸吧砸吧嘴,说还挺鲜。

我: 吃吧,活爹,谁能吃得过你啊

1

我是一颗毒蘑菇。

伞帽鲜红,杆身白胖。

浑身上下遍布着血色黏液。

鲜艳无比。

也剧毒无比。

为了不被野生动物和当地居民吃掉,我尽量让自己长成不能吃的样子。

不害人,也不害己。

寿命+1+1+1……

功德+1+1+1……

就这样,我成功苟活了数百年,成为当地活得最久的毒蘑菇。

当地人给我取了个亲切的名字。

毒王。

有人路过,见我漂亮,想摸摸我,都会被同行的人提醒: 这祖宗岁数比我太奶都大,摸一下,手都给你烂掉

大部分人会就此作罢。

也有不信邪的,非要摸我一把。

结果那人连碰都没碰到我,就因为吸入了大量有毒孢子,当场毙命,尸骨无存。

别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是蘑菇伞下死,阎王看了都摇头。

从那以后,我的名气更甚,被当地人奉若神明。

为表示对神明的尊敬,也为防止再有犟种因不听劝而丧命。

当地人直接画了个圈,把我供了起来。

并在显眼的地方立了个牌。

上面写着: 内有剧毒,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只可惜,好言难劝要死的鬼。

在我第六百六十六岁的这一天,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个犟种。

2

第二个犟种是个猎奇吃播。

一个小时前,这人躲过守林人的眼睛,独自一人走进深山,直奔我而来。

他跨过保护我的栅栏,小心翼翼地凑近。

看清我的模样后,喃喃自语: 伞帽红艳似滴血,杆身白润如莹玉……这应该就是阿妈曾经跟我提过的毒王仙菇……

林中突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野兽嘶吼,撕裂黑暗中诡异的寂静。

他吓得浑身一抖,双脚却定定地站在原地,并未向后挪动分毫。

我许久没见到人类了,也抬起头,好奇地打量他。

此人形容枯槁,面色苍白,眼底泛青,印堂发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人类看向我时,往往是带着恐惧的。

也有一部分不怕死的人,眼中会露出疯狂而又贪婪的神色。

但眼前的男人不一样。

他看起来很平静。

但又好像有些太平静了。

平静得仿佛周身都透着浓浓的死寂。

他站在栅栏外,观察了我许久。

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脚,向我走来。

和以前一样,遇到危险,我瞬间喷出大量有毒孢子,试图保护自己。

没想到,这人竟然早有准备。

他屏住呼吸,戴上防毒面罩和手套。

然后俯身,将我连根拔起。

透过防毒镜片,我看到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眼神平静又疯狂。

但我没心情细品这个人类复杂的情绪。

因为此刻的我,正被他拿捏在手心里,动弹不得。

活了六百多年,头一次离开土壤。

失重感令我很不安。

我疯狂地扭动身子,将蘑菇头转成陀螺,试图挣脱他的手。

他似乎对于一个蘑菇会动这件事并不奇怪。

甚至试图和我对话: 你好,我叫林墨,你会说话吗?

我: ……

他有些失望: 看来是不会。

我怀疑他被林子里的毒物咬了,影响了大脑神经。

不然他怎么会认为,一朵没张嘴的蘑菇会说话?

神志不清的人类往往比野兽还要可怕。

因为他们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不知道这些疯子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里,我挣扎得更剧烈了。

林墨却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安抚似的抚摸我的伞帽,轻声道: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是来供奉您的。

供奉?

是像那些对着我烧香许愿的人一样吗?

他双手捧着我,一脸虔诚。

阿妈说,您这样的寄生仙菇,食过人类的血肉,受过人类的供奉,灵智已开,七窍皆通,身有仙气,能寄生人身,替人复仇。

我想请您帮我复仇……为此,我愿意向您供奉我的身体,我的姓名,我的灵魂……以及……我所能付出的一切。

他说得很慢,似乎很怕我听不清一般,每个字都咬得很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一个铜碗里,掏出一把古朴的匕首,划破手腕,将精血滴在我身上。

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朝着我的方向邦邦邦地磕了三个响头: 契约已成,信徒恭请仙人上身。

3

他说得没错,我是食过人类血肉的。

三百年前,那个因为鲁莽而死在我面前的人类,很快就被我的黏液腐蚀殆尽,成为我的肥料。

虽然记忆有些久远,但我还依稀记得,人类的血肉很有营养,也很好吸收,直接让我的功力提升了一大截。

但林墨似乎和之前那个人不太一样。

林墨的血,有毒。

且毒性很烈、很杂。

暗红色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全身,烧得我快要化了。

菌类生物生长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喜凉怕热,这样的温度让我很难受。

我想跑。

但铜碗弧度巧妙,碗壁光滑,我试了几次都爬不出去。

蘑菇没有四肢。

我虽然有了灵智,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但也仅限于扭着身子蛄蛹几下而已。

最后,我被毒得浑身发麻、绵软无力,只能绝望地躺在碗底等死。

真可笑,我一个毒蘑菇,最后竟然是被毒死的。

男人跪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我。

直到我将他的血吸收干净,他才放松下来。

然后放下背后的竹筐,倒出里面五颜六色的蘑菇,堆成一个小山,将我放在其中。

做完这些,他竟然立起了手机支架,开始现场直播。

4

直播时的林墨不再是一团死气。

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上去十分亢奋,脸上洋溢着憨厚淳朴的笑意。

百毒不侵直播间的家人们,我是主播林墨,大家晚上好。

这里是云省神秘的哀牢山。

因为是最后一次直播,很有意义,所以我回到了我的家乡,和大家做告别。

大晚上的我在山上做什么?

他念着直播间里的问题,笑着回答,我在采蘑菇啊,今天的主题是: 挑战生吞一百个野生菌子。

他把镜头给到地上的一堆蘑菇。

看,我上山的时候已经采了很多,这里的蘑菇特别好看,什么颜色的都有,先来一个红色的开开胃

他两根手指拈起我,放在屏幕前展示。

百毒不侵直播间的家人们看好了野生毒蘑菇现采现吃童叟无欺

说完,他一口气生吞了我。

黑暗中,我隐约听见他打了个饱嗝,咂吧着嘴,说还挺鲜。

我脑子一麻,浑身僵硬,在被吃掉的恐惧之中失去了意识。

5

不知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还是我被毒出了幻觉。

我竟然做了个梦。

梦里,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林墨的过去。

林墨是个孤儿,出生就被遗弃在大山里。

快被冻死时,上山采药的蛊女将他捡回了家。

蛊女貌美,却因身怀蛊术不受村里人待见。

捡了小林墨后,更没了结婚的心思。

她一辈子没结婚,把这个意外捡来的孩子看作是上天赐予的礼物,视若亲子,很是宠爱。

林墨也是个孝顺孩子,知恩图报,小小年纪就能进山采蘑菇卖钱,帮养母减轻负担。

母子俩相依为命,虽然清贫了些,但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若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回忆到这里时,耳边突然响起林墨的叹息声。

我吓了一跳,四下张望,却没看见人影。

别找了,我已经死了。

我继续东张西望。

林墨死了我不惊讶,毕竟像我这么毒的蘑菇,一头大象吃了都能当场毒死。

只是,既然他已经死了,那现在又是谁在说话?

这里是我用回忆制造的蛊场,而我,是蛊场里残留的执念。

蛊场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已经被这个人类吃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似乎能听见我的心声,轻声解释: 您误会了,我不是来吃您的,我是来供奉您的。

我注意到,他又一次提到了供奉这个词。

他说: 我与您立下血契,向您献祭了我的灵魂和躯体,以我的痛苦和仇恨为原料,把我的身体做成了一个蛊场。

而这个蛊场,就是用来供养您的器皿。

我刚刚不是在吃您,而是想要把您养在我的身体里,以我的身体为壳,让您成为真正的仙人。

等到复仇结束,我的执念就会彻底离开这里,到那时,这具身体就是完全属于您的。

前面的我都没听懂,但我听懂了最后一句。

他自愿把身体给我。

我顿时乐了。

活了这么大岁数,没想到还能遇上这种好事儿

林墨一直叫我仙人,但我其实只是一个开了灵智的精怪而已。

对于精怪来说,人类的身体最适合修炼。

所以我们终其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化成人形,拥有人类的体魄。

但开智容易,人身却难得。

开了灵智的哺乳动物,百年方能人言,千年才可化形。

而植物本就不易开智。

就算开了灵智,若没有大机缘,等上几万年也难有化形可能。

我既非动物,也算不上植物,只是一个在阴暗环境下猥琐发育的菌类生物。

像我这样的蘑菇,几乎很难修成正果。

修成人身如此之难,所以才经常有夺舍或附体的事情发生。

但夺人身体乃邪魔所为,一经发现,必遭天谴。

如今竟然有人愿意主动献舍,交出身体,供我驱使。

此等好事,我岂能错过。

我连忙道: 没事没事,等事情结束,你不想走也是可以的,那个……你想让我怎么为你复仇?

他低低道: 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6

林墨被蛊女捡回家后,对巫蛊之术一直很好奇。

但蛊女觉得自己被蛊术害了一生,便不肯教他。

小林墨只能在蛊女制蛊的时候,偷瞄几眼,学些皮毛。

蛊女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若是放在现在,走近科学都能拍个十集。

可早些年,村里对养蛊人的歧视很严重。

养蛊,也被老一辈的人称为酿鬼。

那一个个小罐子里,藏着的究竟是蛊虫,还是鬼怪,无人知晓。

人们习惯于将一切未知的东西神秘化。

或视为妖邪,或奉若神明。

我是后者。

而蛊女,是前者。

十多年前,村子里突然开始流行一种瘟疫。

查不出病因,传染率极高,一家一家地死人。

那时候山里还没通路,与外界隔绝,十分落后。

因为医疗条件不好,再加上认知上的愚昧,人们生了病,找不出原因,便赖在蛊女头上。

大家都说,是蛊女在作祟。

村民们恐惧她、排挤她、驱逐她,甚至一度迫害过她。

蛊女被视为不祥,连带着小林墨也没少受欺负。

小时候的林墨就已经是个犟种了。

十一岁的他像个小狼崽一样,挥舞着镰刀,龇牙咧嘴地护在蛊女面前,不允许村民带走自己的阿妈。

整整一天一夜,他不敢合眼,怕一睡过去,阿妈就会被带走烧死。

但他很快就不用担心了。

因为第二天,全村的人都病倒了。

没人再有力气来找他们的麻烦。

整个村子一片死寂,大家一起躺在家里等死。

当然,病毒是无差别感染的,林墨同样也没能躲得过去。

他先是发高烧,然后呼吸困难,浑身疼痛难忍,眼前赤红一片,症状和村里那些得了疫病死去的人一模一样。

这种疫病发展得很快,从发病到死,只需要三天。

林墨知道,他很快就会像那些人一样,七窍流血,浑身溃烂而死。

到底还是个孩子。

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掉一滴泪,此刻却躺在蛊女怀里,带着哭腔问: 阿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蛊女心疼地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柔声道: 瞎说,我们林墨会长命百岁。

阿妈的安慰并没有缓解他身上的疼痛。

最痛的时候,他恳求蛊女: 反正最后都要死,阿妈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他知道,蛊女的那些个罐子里,有能让他死得舒服的药。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蛊女对他说: 再坚持坚持,阿妈就快做出解药了。

这天刚好是十五。

晚上,月大如圆盘。

子时一到,蛊女便掐着时间去了院子里,打开一个密闭的罐子。

月光下,依稀能看见罐子里躺着一只毒蝎子。

这只蝎子岁数比林墨都大,是上一任蛊师——蛊女的父亲给自己的女儿做的续命药蛊。

蛊女低声念着咒语,划破手指,滴了几滴精血喂给它。

蛊师的血与常人不同。

那蝎子喝了之后,浑身抽搐颤抖,没过一会儿,就吐出来一颗黑漆漆的药丸。

林墨吃了药,当天晚上就痊愈了。

村长听说此事后,带着村里还能爬起来的人,一起厚着脸皮来找蛊女,求她出手相救。

谁都没想到,蛊女竟然真的答应了。

她不计前嫌,挨家挨户地送药,救活了整个村子的人。

代价是: 她切掉了一整根小指,喂给了那只会吐药丸的蝎子。

而药蛊蝎子也因为吐了一天一夜的药丸,力竭而死。

7

看到这里时,我有些生气。

凭什么救他们?要不是你拦着,她早就被那些人烧死了她这是愚善

林墨叹了口气。

你不懂,阿妈是蛊师,而蛊师……是不能违背信仰的。

他告诉我: 每一个蛊师学艺的那天都发过誓,不得用蛊杀人,不能见死不救,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他说最后那几个字时,声音很冷。

不知为何,我没敢再接着问。

林墨突然道: 蘑菇仙,你能开口说话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怎么突然能说话了?而且……为什么我的声音跟你一模一样?

林墨并不惊讶: 因为你用的是我的身体。

你能说话,说明现实中的你已经开始与我的身体逐渐融合了,等到完全融合后,你就该醒了,所以时间不多了,我们得抓紧看。

时间直接快进到了七年后。

这一年,林墨十岁。

这时候的他,和现在的林墨一样高,但看起来更加稚嫩。

五官稚气、眼神清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青涩淳朴的憨厚劲儿,和现在死气沉沉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当年那场疫病过后,蛊女看到了普通人面对疫病时的脆弱,越想越后怕。

为了让林墨也能像自己一样百毒不侵,她终于松了口,同意林墨学习蛊术。

林墨的先天体质比蛊女好。

成为蛊师后,一般的毒物奈何不了他。

再加上药蛊死后,蛊女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一日不如一日。

蛊女便将上山采药的工作交给了他。

林墨在帮蛊女采药的同时,也会采些蘑菇,去村长那里或是换钱,或是换些吃食用品。

这天,他背着满满一竹筐的蘑菇,刚从山上下来,就遇到了村长的女儿,夏青。

夏青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当然,我对人类的美丑没有什么概念,是根据林墨的反应得出的结论。

林墨一看见夏青,腿都不会走路了,结巴着打招呼: 你,你好。

夏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呆子,你做什么去了?我找了你一上午。

林墨脸色通红,腼腆地笑着: 上山采蘑菇,换钱给阿妈治病。

林墨听说外面的医疗条件好,一直想攒钱带阿妈去外面看病。

没想到夏青听了他的话后冷嗤一声: 你真是个呆子采蘑菇能赚几个钱跟我来,有个开路虎的外来人找你,说要带你赚大钱呢

两年前,村子里修了路,逐渐有外来人到这里旅游。

村长脑子活络,趁机和外来的大老板合作,在村子里发展旅游业,赚了不少钱。

夏青跟着她爸耳濡目染,也精明得很。

她拽着林墨一路来了她家,果然有个穿着讲究的男人跟村长坐在一起喝茶。

阿爹林墨来了

林墨放下竹筐,走过去跟村长打了个招呼。

村长笑呵呵地招呼他过来尝尝他刚炒的蘑菇。

林墨尝了几口,傻乎乎地问: 村长,你这蘑菇没炒熟吧?全是生的。

村长一拍脑袋: 没熟?那我得再回锅炒炒。

小伙子,这可是见手青,不炒熟有毒。那个外来人突然出声问道。

林墨憨厚地笑了笑: 我没事,不怕毒。

外来人上下打量着林墨,发现他确实没什么反应,乐了: 呦,还真的不怕毒?的确是有点意思。

村长连忙起身道: 来,林墨,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良心有限公司的孙老板,是来村里给咱们拍纪录片的。

孙老板,这位就是我们村里的蛊师林墨,别看他年纪小,山上的毒蘑菇毒草都被他尝遍了,什么毒都不怕,能耐得很。

孙老板把玩着手里的手串,若有所思: 什么毒都不怕?

从林墨进来后,他就一直在盯着林墨看。

那是一种评估猎物的眼神。

林墨很不喜欢。

孙老板把村长叫到一旁低语几句。

村长回来后,问林墨: 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十岁的林墨摇了摇头,闷闷地低头看自己的鞋。

村长苦口婆心。

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

在山里捡蘑菇能有什么出息?捡一辈子蘑菇也赚不了几个钱。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赚钱的吗?他们拿着手机说两句俏皮话,或者只是吃个饭,唱个歌,就能有人捧,有钱赚。

村长见林墨不说话,没了耐心,直接问道: 这位孙老板让我问问你,想不想跟着他干,出去赚大钱?

林墨看了那个孙老板一眼,还是摇头。

村长急了,问他: 你这孩子咋这么轴?你就不想多赚点钱,早点带你阿妈去外面的大医院看病吗?

这下林墨不再摇头了。

阿妈是他的心病,村长说到了他心坎上。

孙老板见他犹豫,觉得有戏,马上抛出诱饵: 小兄弟放心,我们公司是良心企业,底薪一万,干得好还有提成,上不封顶。

林墨抬起头,一脸惊愕: 一万?

孙老板嗤笑: 一万算什么,那只是底薪,我手下好几个大网红,单单一天的流水就几十万,榜上的大哥大姐跟疯了一样给他们花钱。

而且工作轻松,你平时只需要对着手机里的大哥大姐说点好听的,吃吃喝喝就把钱赚了。

林墨震惊了。

可怜的少年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一筐蘑菇能从村长这里换三块钱,他得不吃不喝地采三千多筐蘑菇,才能攒够一万块钱。

但人是不可能不吃不喝的。

他风雨无阻地采一年的蘑菇,到头来基本攒不下什么钱。

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外面的人只需要玩玩手机,动动嘴皮子,就能在短短一个月内赚上一万,甚至更多。

林墨的三观第一次受到了剧烈冲击。

孙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金牙。

你的形象很好,又有才艺,是能吃这口饭的,我很看好你,如果你愿意来,我会重点培养你,手把手带着你赚钱。

林墨动心了。

他心想,村长和夏青说得对,采蘑菇赚钱太慢了,他能等得起,阿妈等不起。

他决定先干一个月试试。

一个月后,如果真的能赚到钱,他就直接把阿妈接到城里看病。

若是没赚到钱,他大不了干一个月就回来,也不吃什么亏。

就这样,为了攒够给阿妈治病的钱,少年走出了大山。

8

林墨怀揣着希望走出大山。

却不知,这是他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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