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生日那天，吃下贫困舞蹈生做的蛋糕后，百草枯中毒进了icu。
三天内，医院下了无数病危通知。
我一边求医生救儿子，一边拼命筹钱。
卖了房车手表，依然填不上窟窿。
无奈之下，我在黑诊所割下了一颗肾。
缴清医药费后，医院问是否要做血液过滤。
成功率未知，价格五十万。
我咬牙，拨通妻子的电话。
“轩轩病了，还差五十万。”
苏晴嗤笑：“为了钱咒儿子生病，你穷疯了？”
心口一窒，我强撑着开口：“求你。”
钱到账，我飞奔回医院，却发现儿子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
一瞬间，天塌地陷。
我肝肠寸断，刚要质问，大夫却递给我一张放弃抢救的通知单。
上面，竟签着苏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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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大夫叹气。
我急火攻心，一把攥住大夫的领子，双目赤红。
“孩子妈妈根本就不在这！是谁签的字？害死我儿子，我要你们医院付出代价！”
大夫茫然地举起手：“这位家属，你……”
“是我签的！”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
我缓缓回头。
金发，肤白，高挑的男孩。
是林慕白。
苏晴资助的那个贫困舞蹈生。
她手机里，存着很多他跳舞的视频。
她车上，放满了他爱吃的低卡零食。
还有——
她睡觉时，梦呓过他的名字。
我们不是没因为他吵过，可每次都是我败下阵来。
她说我像个男版泼妇。
说我心脏，看什么都脏。
她说他们是朋友，知己，是伯乐与千里马，是伯牙和钟子期。
不是我龌龊的脑子里想的那种下流关系。
“姐夫？你怎么啦？”
回忆被打断，林慕白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我赤红着双眼，目光一寸寸挪到他脸上：“你刚才说什么？你签的字？”
他被我这副模样吓得瑟缩了一下。
“对啊，苏苏姐给了我她的印章，说要教我处理公司的事……”
印章？
“不可能！连我都不能再插手公司的核心业务，你怎么可能…”
他眼里写满无辜，甚至勾起了一个天真的笑。
“你算什么东西？苏苏姐还看你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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