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失控下坠的瞬间，机长老公命令全体人员跳伞逃生。
新来的娇软空姐吴秋秋抢走了婆婆的降落伞，害她尸骨无存。
林征却在会议上对着领导、同事慷慨陈词。
“不怪秋秋，这是我作为机长的决定。”
会后，他只是瞥了一眼满脸泪水的我。
“你妈年纪大了，把生的机会让给年轻人，也算她死得其所。”
我愣住了。
他还不知道，婆婆为庆祝他首飞试验机，特地和我妈要来了专家试乘名额，想落地时给他惊喜。
而他口中死得其所的我妈......
正和我爸在青岛喝啤酒吃蛤蜊。
......
1.
我看着林征那张理所当然的脸，震惊无比。
“林征！你可能还不知道，死的人是婆婆，她为了……”
“曲宁！你还没闹够吗？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事已至此，你节哀就行了！”林征的眉头狠狠拧紧，冲我怒吼。
我的话被他打断，刚想继续解释时，
一个带着甜得发腻的声音插了进来。
“机长，您别怪曲姐！”
吴秋秋双目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是我的错……怪我的降落伞卡住打不开了。”
“我太害怕了，降落伞在手里打不开，我……是阿姨看我可怜，主动把她的伞让给我的。”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多蠢的人才会信啊。
可林征居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曲宁，你听到了吗？是妈自己的选择！秋秋她没错！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她经历这么大事故，她现在需要休息！”
我闹？
一股怒意直冲头顶，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我却觉得无比陌生。
就在这时，两名穿着搜救服的工作人员神情肃穆地走了进来。
“林机长，林太太。”
“我们在核心坠毁区域……找到了部分……遗骸。经过初步DNA比对，确认是...您的母亲......”
林征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晰的嫌恶，仿佛那是什么极其晦气的东西。
他没有接。
我上前接过那盘人体碎片，浓烈的血腥气让我泪流不止。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妈的后事……我会处理。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
自从这个新空姐来了以后，他已经很久都没回家了。
还记得刚结婚时，林征刚结束一个跨洋航班。
本来第二天又要飞，他却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家。
我心疼他，他却说没事，回家见到我就一点儿也不累了。
那时的他，笑是那么暖，吻是那么真。
而此刻，他拥护着别的女人，却对我施舍般地说了句，回家。
我没有再哭，也没有再吵。
带着婆婆仅剩的尸骨转身离开。
那一刻，我彻底心死了。
2.
为婆婆办理后事那几天，全程我主持，明明被停职了的林征不见人影。
听说，是吴秋秋得了PTSD，他忙着陪人家看心理医生。
今天，是事故调查组开会的日子。
我和林征、吴秋秋，分别坐在桌子一侧。
调查组组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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