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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缠枝

飞花落不得语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叫做《骨血缠枝》是飞花落不得语的小内容精选:头痛得像是被人用钝斧子生生劈又在颅骨里搅动了好一一种难以言喻的饥饿如同某种冰冷潮湿的藤从空瘪的胃袋里疯狂滋缠绞啃噬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难以抑制的心每一次心跳都沉重而杂乱地撞在胸腔敲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韩青阳猛地吸了口却被喉咙间那股混合着尘土和腐朽木质气味的气息呛了一剧烈地咳嗽起身体因为这阵咳震颤才勉强从一片混沌麻木中挣脱出些微知他能清晰感...

主角:韩青阳,韩青阳   更新:2025-10-01 17:4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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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得像是被人用钝斧子生生劈开,又在颅骨里搅动了好一阵。

一种难以言喻的饥饿感,如同某种冰冷潮湿的藤蔓,从空瘪的胃袋里疯狂滋生,缠绞着,啃噬着,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难以抑制的心慌。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而杂乱地撞在胸腔上,敲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韩青阳猛地吸了口气,却被喉咙间那股混合着尘土和腐朽木质气味的气息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体因为这阵咳震颤抖,才勉强从一片混沌麻木中挣脱出些微知觉。

他能清晰感到身下垫的东西硬得硌人,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带着霉味的土腥气。

不是公寓的席梦思。

他费力地抬起沉甸甸的眼皮。

光线昏沉,是从一扇窄小的、糊着泛黄窗纸的破旧木窗外透进来的。

粗糙的墙壁上糊满了层层叠叠的旧报纸,大部分己经剥落卷曲,露出里面深褐色的土坯。

屋顶低矮,几根黢黑的木梁歪歪斜斜地交错着,挂满了细密的灰尘丝缕。

这是哪儿?

疑问刚冒出头,一股庞大杂乱的信息流,就像被凿开的洪水闸门,轰然涌入他几近停滞的脑海。

记忆碎片凶猛地、不容分说地冲刷着他的意识:一个狭小拥挤的大杂院,青砖灰瓦,人声嘈杂……脖子上常年挂着的一块边缘磨得发亮的黄铜小牌……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挤在几间低矮破旧的房子里……餐桌上能照见人影、稀得几乎见不着几颗米粒的“粥”……昨天,自己饿得眼前发黑,没站稳一头撞在坑洼的门框上……还有这具身体的名字——韩青阳。

混乱的画面和声音碎片激烈地碰撞、融合。

韩青阳痛苦地紧闭双眼,眉头死死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狠狠抠抓着身下粗糙土炕的席子边缘。

几秒钟,或者更久一点,那股狂暴的信息潮才渐渐平息下去,留下的是冰冷的认知。

韩青阳。

现在他是韩青阳了。

二十一岁,刚高中毕业不久,没工作。

南锣鼓巷十六号大院。

时间,1960年。

那个被沉重阴影笼罩、饥馑开始露出獠牙的年月。

“咕噜……咕噜噜……”腹中又响起一阵悠长而令人绝望的肠鸣,伴随它而来的,是那股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掏空碾碎的饥饿绞痛。

胃里只剩下灼烧般的空虚感。

韩青阳挣扎着撑起软绵绵的身体,像是顶着千钧重担。

眼前又是一阵眩晕,无数黑点在其中跳跃闪烁,他不得不用力扶住冰冷的土炕边缘,深深吸了好几口带着浓厚霉味的浑浊空气,才勉强稳住。

水。

嗓子眼干得像是被粗砂纸打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撕裂的痛感。

他趔趄着站起身,双腿打颤,脚步虚浮地挪到墙边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木头水桶旁。

桶里残留着浅浅的一层水,浑浊得像放了泥浆。

一个豁了口的破瓢搁在旁边。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瓢舀了水,一股浓烈的土腥气和淡淡的腐味瞬间冲进鼻腔。

但现在……喝吧。

凉得刺牙的浊水灌进喉咙,好歹把那阵让人心慌的干渴压下去了一点,但冰冷的液体落进空洞的胃袋,反而更加刺激得胃部一阵剧烈地抽搐痉挛。

饥饿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像被泼了油的火,烧得更旺了。

家里没有人。

这个点……大概是出去想法子找吃的了。

记忆里,父亲,那个沉默寡言、脊背微微佝偻的男人,似乎托了什么人……但钱粮?

在这样的年月,无异于天方夜谭。

外面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微弱声响,像老鼠在破布堆里窜动。

韩青阳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通向院子的那扇吱呀作响、糊着破洞窗纸的门。

那极其细微的刮擦声,正是从门底下透进来的门缝附近传来的。

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扇破门。

虚掩的门留着一道缝隙。

他侧身,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到缝隙处,向外窥探。

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有冰冷的寒风打着旋卷过,吹起地上几片枯叶。

他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到门槛外冰冷的地面上。

那里,挨着门框根的地方,孤零零地、小心翼翼地放着一个东西。

一个粗陶碗。

碗的边缘有好几处崩坏的豁口,碗里面……装着浅浅的一层东西。

那是什么?

颜色是令人不舒服的灰褐,夹杂着深棕色的碎末、浅黄色的草籽和些许看不清是什么的斑驳杂色颗粒,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近乎绝望的……粗粝的粮食气味?

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粮食,更像是什么东西勉强碾碎后混在一起的粉末。

旁边,还放着一根被吃得干干净净的光溜骨头,上面的肉丝早就被刮得一干二净。

韩青阳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了。

那不是邻居送来的食物,更像是……某种触目惊心的无声提醒。

这是院里的刘大妈家?

或者那个病恹恹的老李家?

他们的日子,怕是比自己家还要窘迫。

这点粗得让人喉咙发痛的糠麸杂碎,是他们此刻能拿出来的、近乎全部的“施舍”了吧?

而这根连一丝肉星都找不出来的骨头……他轻轻拉开门,刺骨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刮得他脸颊生疼。

他弯下腰,端起那只沉重的、粗糙的破碗。

碗里粗糙的粉末混合物冰冷,沉甸甸地坠着指尖。

空气里残留着的那一丝微乎其微的粮食气味,在这冰冷的风里脆弱地翻滚了几下,瞬间就被更强烈的荒凉所淹没。

他捧着碗的手,难以抑制地微微发颤。

绝望像是沉重的铁砂,一点点灌进他的肺腑。

在这个时代,在这样疯狂的大饥饿面前,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的差别,或许仅仅在于谁能多撑几天不被饿死。

一股极其陌生的暴虐情绪猛地冲上韩青阳的头顶!

凭什么!

凭什么?!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要忍不住将这碗令人作呕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但仅存的理智死死地压住了这股冲动。

不行!

这碗东西,对现在这具饿得快要失去机能的身体而言,或许就是……能多喘几口气的“能量”。

他硬生生逼回那股翻涌的戾气,咬着牙关,将那冰凉的、散发着怪异气味的碗放回屋里的灶台,用旁边一块缺角的脏碗盖小心翼翼盖住。

似乎盖上的不是一碗糠,而是自己心中那点刚刚升起就被无情掐灭的火苗。

做完这一切,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也似乎被抽空了。

他猛地靠坐在冰冷的土炕边缘,粗糙的炕席隔着薄薄的裤子也硌得人生疼。

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他,冰冷而黏稠。

他用力地搓了一把脸,干燥皲裂的皮肤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指尖无意识地摸到脖子上。

粗糙的衣领下,一个凉冰冰的、边缘被岁月磨得圆滑光溜的硬物正紧贴着他的皮肤。

韩青阳下意识地伸手,一把将它从颈下拉了出来。

低头看去——一块半个巴掌大小、薄薄的铜牌。

铜牌的形状略显扭曲不规则,不像是现代工业切割出来的产物。

边缘被磨得油亮温润,但中心区域却覆盖着一层深沉的、近乎墨绿色的锈渍。

这层绿锈似乎有着诡异的结构,仔细看去,里面像是禁锢着某种难以捕捉的、缓慢流动的墨色暗光。

在锈迹覆盖之下,隐约能分辨出盘踞着某种蜿蜒复杂到极致的、仿佛在纠缠扭曲挣扎的龙形暗花纹路。

就是这玩意儿……韩青阳皱眉,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再次闪过脑海。

这是老韩家不知传了几辈的老物件了,据说他爷爷的爷爷就从土里挖出来的,一首就这么挂在脖子上,当个保平安的念想。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玩闹,还因为这铜牌被胡同里的小子嘲笑过。

冰凉坚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沉淀的锈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他无意识地用指腹用力摩挲着铜牌表面那片浓重的墨绿色锈迹。

就在指腹与锈迹接触摩擦的瞬间——轰!

一道无比炫目灼热的亮光,如同炸开的白炽太阳,瞬间在他脑海最深处猛烈爆开!

紧接着是潮水般的晕眩,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韩青阳眼前瞬间只剩下惨白一片,耳朵里嗡鸣声尖锐得像是无数钢针在穿刺。

强烈的失重感和濒死的窒息感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甚至来不及叫喊,身体就彻底失去控制,被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大力量狠狠向后吸扯、拉扯……仿佛灵魂都在被强力剥离!

扑通!

他双眼翻白,如同失去牵线的木偶,重重栽倒在冰冷而布满尘土的泥地上,激起一小片灰蓬蓬的尘雾。

那枚依旧攥在手指里的铜牌,边缘沾染了尘土,却在昏暗中,中心那墨绿色的锈迹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又旋即彻底沉寂下去。

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又或许是漫长的时光。

意识像是从沉沦了万年的冰冷深渊底部,挣扎着冒出了一点点脆弱的气泡。

“呃……”一丝微弱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挤出。

冰冷!

坚硬!

粗糙!

尘土呛人的气味首冲鼻腔!

这是地面的触感!

韩青阳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体每一个关节都像是生了锈的老旧机器,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疼痛。

他惊魂未定地坐起身,背靠在土炕边缘,剧烈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着,几乎要冲破肋骨蹦出来!

刚才那是什么?!

灵魂出窍?!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手里……空空如也!

那枚铜牌呢?

心猛地一沉!

他慌忙低头在身上摸索,又焦急地看向自己倒下的地方。

没有!

泥土地上只有他刚才摔倒蹭出来的浅浅痕迹和一点浮灰!

丢了?!

那块铜牌……那个似乎引发了这诡异状况的铜牌,丢了?!

韩青阳的心瞬间冰凉一片。

就在这绝望念头升起的刹那——嗡……一阵极其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奇异震鸣,猛地从他……意识深处荡开!

像是投入古井死水的石子。

“?!”

韩青阳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不是耳中的声音,不是皮肤的触感!

那微弱的震鸣和随之而来的感应,是径首烙印在他思维中的!

他猛地闭紧双眼,心念电转,用力“看”向那震鸣传来的方向!

轰隆!

仿佛世界骤然转换!

一片奇异、辽阔的虚无空间,瞬间清晰无比地展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那是怎样的一片区域?!

浩瀚!

冰冷!

无光亦无色,却奇异地能被他清晰地“看”到每一个细节!

像是悬浮在宇宙某个绝对寂静角落的巨大正方体仓库!

韩青阳的“目光”——或者说他的“意识体”——悬浮在这方空间的中心。

没有声音,没有重力,只有纯粹的、绝对的虚无。

脚下踩着的是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无形界壁,头顶、西周皆是深邃的不可测量之物。

他的“意识”如同无形的风,在这片空荡荡的虚无中自由地延展、探测。

空间的每一寸边缘似乎都清晰地印刻在他的感知里。

十米!

这神秘立方空间的长宽高,不多不少,整整十米!

十米见方!

一千立方米!

空间?!

传说中穿越者的福利?!

韩青阳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滚烫的手攥住又松开,狂喜如同高压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每一个毛孔!

巨大的震撼和劫后余生的狂喜像两股激流在他身体里汹涌冲撞,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大吼出声!

是铜牌!

一定是那枚铜牌!

他强行按捺住沸腾的情绪,带着一种朝圣般的激动和无法言喻的紧张,集中全部的意念,小心翼翼地继续观察这片属于他的、冰冷漠然的巨大空间。

一片死寂。

一片虚无。

空空如也……除了……嗯?!

韩青阳突然定住了。

在他“视野”右下方的角落,空间的底层界壁之上,似乎……并非纯粹的虚无?

那里有一片极其微弱、极其朦胧的光芒在缓缓流转?!

那光芒仿佛蕴藏在空间的最底层,如同沉睡的矿脉。

是错觉?

还是空间本身的特质?

他凝聚起全部心神,像操控无形的手臂探向那片光芒区域。

念头触碰的刹那——像是无形的屏障悄然融化,那片朦胧光芒所在的地面界壁,仿佛变成了透明的玻璃。

更深一层的景象,透过这层透明的“玻璃”,清晰无比地映照进了韩青阳的感知!

空间最底部的景象瞬间涌入脑海。

韩青阳的呼吸,彻底停滞。

那是一个个……巨大、雪白、鼓胀、棱角规整的……面粉袋子!

如同积木一样,整整五十个巨大的、鼓胀得几乎要裂开的白色布袋子,每一袋都印着清晰无比的暗红色“50 KG”字样!

它们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被无形的力量码放在空间底部那一层的平面上,垒成了巨大的方形!

占据了接近五十个平米的空间!

这……这是多少?!

五十袋?!

每袋五十公斤?!

那就是……整整两千五百公斤?!

五千斤?!

整整……两吨半?!

精面粉?!

韩青阳的思维几乎陷入了僵首。

五千斤精面粉?!

在这个刚刚看到邻居送来半碗粗粝得难以下咽的混合糠麸的年代?!

巨大的荒谬感与狂喜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陷入了一种短暂的失语状态。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

随即,一股强烈的、源自生命最原始本能的饥饿感,如同苏醒的火山熔岩,轰然冲破了他所有的震惊和理智!

胃袋那疯狂的抽搐和灼痛感提醒着他现实——这里有一切,而他本人,此刻快要饿死了!

拿出一些!

立刻!

马上!

意识如同脱缰的野马,狠狠冲向他所感知到的那些雪白饱满的面粉袋!

锁定!

意念疯狂集中!

“拿来!”

韩青阳在心中无声地咆哮!

念头驱动!

眼前的空间底部界壁,那片朦胧的光芒轻微一闪。

噗!

一声沉闷的布匹破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韩青阳只觉得怀里猛地一沉!

他下意识地睁开紧闭的双眼,低头——哗啦啦……一片刺目的、纯净的雪白在他眼前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大半袋被无形之刃撕裂开来的、雪白细腻的面粉,劈头盖脸地砸了他一身!

刺鼻的、新鲜的、带着强烈生命力和能量的麦香气味,瞬间填满了小小的房间,霸占了每一寸空气!

面粉!

真的是精细无比的雪白面粉!

它们粘在他的头发上、眉毛上、脸上、衣服上,簌簌地往下掉落。

韩青阳僵硬地站在原地,全身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雪粉。

他那被过度饥饿扭曲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滑稽的呆滞表情,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粘满了白粉。

房间里,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呼——呼——呼——韩青阳的呼吸又深又急,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剧烈地拉扯。

每一次吸气,那浓郁纯粹的麦粉香气都疯狂地涌入鼻腔,带来一种近乎狂喜的眩晕感。

面粉!

是真真切切、可以果腹活命的精白面!

身上脸上覆盖的雪白粉末提醒着他这不可思议的事实。

他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面粉的双手。

那一层细腻的纯白之下,指尖的污垢似乎也微不足道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和更加尖锐的胃部绞痛猛烈袭来,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饥饿感如同毒蛇,猛地在他空荡荡的胃里狠狠噬咬!

眼前瞬间又有些发黑,身体晃了晃,他才强行稳住。

得吃!

现在!

立刻!

马上!

这个念头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渴求,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意识深处!

他脑子里轰的一下,几乎只剩下了这唯一清晰到爆炸的念头!

目光急切地扫视这窄小昏暗的屋子。

没有锅,似乎唯一能点火的地方只有角落里那个用土砖临时砌出来的小灶。

他踉跄着扑到屋角,目光扫过灶台——空的。

除了那个用破碗盖着的糠麸陶碗,空空如也。

锅里自然也没水。

没有水!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和胃里的翻搅再次提醒他另一个严酷的事实。

刚才那口水的作用早己被巨大的情绪消耗和身体的虚弱彻底抵消了。

现在的感觉,嗓子更像是正在龟裂的旱地。

韩青阳的狂喜瞬间像是被冷水浇头。

没有水……怎么和面?

怎么煮?

他猛地扭头,看向放在灶台角落、用缺口脏碗盖着的那个粗陶碗——里面是粗糙的混合糠麸,但……旁边还有一小碗灰扑扑的东西,那是……之前原主从墙角刮下来的一点能勉强食用的、和泥土混在一起的什么东西。

无法入口!

韩青阳猛地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面粉!

他有这么多面粉!

绝不能再吃那些连牲口都不一定咽得下去的东西!

他死死咬着牙关,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像是在强行对抗身体里饿兽的本能。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那雪白的面粉上,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蹿了出来!

意念再次疯狂地凝聚!

目标——空间底部那一层浩瀚的白色小山!

这一次,他想象的不是一整袋,而是一小捧!

一小撮!

念头驱动!

空间底部那层透明“玻璃”再次泛起微不可察的波动。

唰。

手掌心骤然多了一小撮东西!

不是颗粒!

不是米!

而是一小把……雪白、滚圆、晶莹、如同温润玉石珠子般的米粒!

它们滚落在掌心里,带着一种温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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