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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咸言》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孙悟空唐讲述了为了抓到可心的娃我女朋友和五星酒店门口的抓娃娃机死磕上她黏糊糊的手攥住我胳我那点儿拖住她夜不归寝的歪心思早就吓没她抓着一个浑身鲜红、湿漉漉的孙悟空玩这娃娃机太邪性娃娃机还有猪戒、唐僧、沙和有哪吒、托塔李天有东海龙王、太白金最底下还有阎王最上面有玉皇大帝、王母娘抓空的孙悟空旁还剩一尊观音菩我浑身发差点抖出这哪是啥娃娃?全都是神像啊1我爸...
主角:孙悟空,唐僧 更新:2025-06-08 19: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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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黏糊糊的手攥住我胳膊。
我那点儿拖住她夜不归寝的歪心思早就吓没了。
她抓着一个浑身鲜红、湿漉漉的孙悟空玩偶。
这娃娃机太邪性了。
娃娃机里,还有猪戒、唐僧、沙和尚。
有哪吒、托塔李天王。
有东海龙王、太白金星。
最底下还有阎王爷。
最上面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
抓空的孙悟空旁边,还剩一尊观音菩萨。
我浑身发抖,差点抖出尿。
这哪是啥娃娃?
全都是神像啊
1
我爸准是疯了,天天在家里供个孙悟空。
那分明就是娃娃机里那种毛绒玩偶,可他坚称那是斗战胜佛。
我爸还念念有词:
斗战胜佛。
齐天大圣。
斩妖除魔。
恶念皆终。
斗战胜佛是正义之化身。
斗战胜佛是善良之金刚。
斗战胜佛必定护佑万千见义勇为的善男子、善女人。
想到这些,我就来气。
我小时候,老家纺织厂起了大火。
我家就住在厂区。
我爸本来都拽着我妈、扛着我逃出火海了。
我妈又拉着我爸一起回去救人。
结果,我爸深度烧伤,真皮层难愈性创面,终身不愈合,需要每天擦药。
我妈再也没回来。
打那以后,我爸就在从厂里办了病退。
我爸的烧伤,每天都离不开我帮忙上药。
后来我上了大学,我爸也跟到了我上学的城市,让我继续当他的保安。
我爸总神神道道地说,纺织厂大火那天,斗战胜佛附了他的身。
斗战胜佛给他派了特别重要的大事。
转眼我大学马上毕业了,我爸兴奋地跟我说:
斗战胜佛的大事,如今就要大功告成了。
我学的建筑设计,投递了上百份简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建筑事务所实习。
没几天,事务所倒闭了。
整个六月,我天天和同学吃散伙饭。
刚到七月,我爸就又打电话、又发信息,天天轰炸提醒我:
这几天是齐天大圣的大事的关键时刻。
绝对不能出门。
尤其是今年的猴月猴日猴时。
七月七日,下午五点。
我爸还把他的孙悟空玩偶请到我寝室。
他嘱咐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给孙悟空磕几个响头。
万一实在需要出门,他要我把斗战胜佛随身佩戴在心口。
我直接就把玩偶扔一边,不知道哪儿去了。
七月七日,我当然要出门。
吵了好几周的女朋友,答应我七月七日一起吃饭。
我手指头都刷秃噜皮了,抢到了一张超豪华的毕业季团购券——闹市区最高调、最网红的五星级酒店自助餐。
这家自助餐原价四位数一位,双人餐团购价只要 699 元。
网上都说,这家自助,是真正的成功人士消费的地方。
团购券稍微有点特别,不是凭借付费的手机号码,而是要填入身份证号才能验证。
团购要求,用餐当天,须用身份证复验。
我看着团购券上的五星酒店的图片,又想到自己和女朋友都带着身份证。
我那想开房的小坏心思,还有点歪歪乱跳。
我试探着发信息,提醒女朋友带上身份证。
她秒回我一个竖起中指的 em。ji,后面还跟着个不可以色色的表情图片。
气氛似乎很融洽。
我扒拉着我俩持续争吵的聊天记录,长叹一口气。
她总说,物质的虚荣都是浮云,端正做好人、做好事,一定有好报。
可是毕业之后建筑事务所的工作都找不到了,我总不能带她喝西北风。
我还是觉得,每个建筑系的男生,都不配有女朋友。
七月七日当天,我俩准时到了酒店大堂。
无比奢华、典雅的酒店门口,突兀地摆放着一台很老旧的娃娃机。
娃娃机里,放着些《西游记》里的角色玩偶。
我没仔细看,好像娃娃机里的孙悟空玩偶,和我爸天天供奉的,是同款。
她手里攥着身份证,还特意翻我手机,仔细看了团购要求。
还真是需要验证身份证号,我以为你骗我带身份证要干坏事呢。
我听着她的语气,心里虚得不行。
我把寝室翻了个底朝天,怎么都找不着自己的身份证。
虽说优惠券上写着凭身份证入场,但我寻思着,团购券就是酒店促销。我都消费了,亮出团购券也能蒙混过关吧。
2
我四处打量着酒店大堂。
故作镇定。
掩饰紧张。
这酒店的装潢炫目斑斓,有七色的光芒从穹顶射入。
墙壁与穹顶融为一体,鎏金与辉银线条流畅交织。
刺眼的光芒聚焦在一块紫檀食牌。
主标题:
极乐世界之炭烧。
副标题:
齐天之宴,仙人之肉。
我身后进入酒店的顾客,单看衣着,并不能分辨出是不是那些我向往的法国大牌。
但他的有钱有势,溢于言表。
因为,他牵着五条人,五条如恶狗一般的随从。
随从们用那种看向主子的眼神,极力踩碎自己的全部自尊,谄媚起主子的高贵。
主子随意挥手。
酒店的大堂经理,娴熟地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主子朝我这一瞥,一声咳嗽。
酒店的大堂经理献上纸巾。
速度稍慢。
一口浓痰,已经朝大堂经理的眼眶吐来。
经理揉揉粘稠的眼皮,拼命微笑提醒:
那边是自助餐区。
这边,VIP 通道在这边。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
但他的钱,足以买断那几条人的人格。
经理看向我,又看向酒店的迎宾员。
眼睛从粘稠谄媚,秒切成轻蔑。
旁边的迎宾员,麻利地检查了我的团购券,将我引导向直通宴会厅的大扶梯。
我拉着女朋友,自卑沮丧。
我心里清楚,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动物大。
上位者,他们根本不把下位者当人看。
向上的扶梯一侧是有着精致镶边的一组画卷。
九幅画卷,展示的是烹饪某种动物的过程,但标题叫作:
地狱九相图。
第一幅,生前相。
鲜活地挥动着的前腿,照片没照到蹄子,所以不知是何种动物。
第二幅,新死相。
被开水烫过、腿毛褪尽后光滑的腿肉。
第三幅,肪胀相。
腿肉上被调料腌制后凝结的油脂。
第四幅,血涂相。
被腌制的腿肉渗出血液。
第五幅,肪乱相。
脂肪、血肉、表皮融为一体,变得软糯又有弹性。
第六幅,青瘀相。
被腌制得入味、泛着诱人青光的前腿,或者,应该称之为,某种动物的肘子。
第七幅,噉食相。
刀叉切割、直接生食,这似乎是道生腌牛腿。
第幅,骨连相。
腿肉已被吃光,由于腌制得足够筋道,骨上的筋腱晶莹剔透。
第九幅,骨散相。
筋腱也被吃光,彻底化作白骨。
第十幅,成灰相。
食物吃净,残骨清理,整个腿骨的肢端显露出来。
那腿骨,既不是奇蹄类的牛羊骨,也不是偶蹄类的猪骨。
那肢端,是五根指头分明的手骨。
拇指极短的指骨、粗壮的骨节,又显然不是人类的。
那应该是某种灵长类的手。
大扶梯即将升入宴会厅。
我的心跳在加速,腿肚子本能地转筋,想溜走。
但是,我感受到了我女朋友抓紧我的手。
她,也害怕。
她的害怕,莫名撩起我的欲念和自大。
我有些得意,自以为带着她一起长见识了。
在大扶梯的末端,宴会厅前是一尊无法看全、无比巨大的莲花台。
我不由自主近,努力仰头向上望去。
莲花台上,端坐的巨大观音菩萨像,几乎顶破宴会厅穹顶。
没等我低头看路,前胸被凶狠地推搡了一下。
宴会厅入口处,保安们在安检、查身份证。
在保安的身影里,我一眼就看见了我爸。
3
为了躲我爸,我拉着女友故意慢走。
往宴会厅的人流被保安截住,越聚越多。
在巨大的观音像下,乱哄哄的人群焦躁、抱怨,像无数叮咬腐肉的果蝇。
我看着观音像正愣神,女友说了个诡异的梗:
我才发现,观音菩萨穿的白纱,可以当婚纱。
旁边排队人群里,几个戴着手串的老人,向我投来因为被冒犯而愤怒的目光。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声音越发尖厉,小声继续:
看,观音菩萨还画了新娘妆。
真想,穿着观音菩萨的婚纱结婚。
我吃力地仰头,看向巨大观音像的面容。
塑像画着艳丽的泰式浓妆,异常压抑、妖邪。
塑像周边,还有一圈七彩光晕。
宴会厅的天窗是特殊的巨大透镜。
阳光透过,折射出菩萨背后的七彩光晕。
巨大透镜,也聚焦光能,大厅异常地闷热。
排队的人群越发不耐烦。
一个孩子蹿出大人的掌控。
孩子想从保安和巨大菩萨像间绕过,直接溜进自助餐区。
我爸,手疾眼快,一把逮住孩子,揪着后脖颈子拎起。
孩子哭闹、家长寻来,引起小小骚乱。
趁着这个机会,我拉着女友,从观音像的另一侧紧贴着宴会厅的玻璃墙,往里绕。
我爸和其他保安拉起警戒线,一起将人群狠狠地驱离观音像附近。
女友也用力拦住我。
然而,此时此刻,已来不及。
观音像捧着的玉净瓶,开始喷溅出蒸腾的热气。
滚烫滚烫的热水,从观音像的七孔流出。
远远望去,观音周边,飞升出万道霞光彩虹。
近处的保安们,大声喊着:
注意危险,站到警戒线以外。
远处从酒店大堂、大扶梯源源不断而来的人群,却继续向观音像旁汇聚。
我躲着保安的视线,已经绕至观音像近前。
触摸观音像的材质,我明白了观音像格外诡异的原因。
无论轻柔的白纱、还是玉净瓶、柳枝,都是纸做的。
整个几层楼高的塑像,其实是超尺度的纸扎。
隆隆巨响。
塑像沾水即化,霞光之中,轰然坍塌。
我被热气蒸灼得不轻。
好在女朋友及时拉住,我没有烫伤。
坍塌后的翻腾水雾里,棚顶激光,投射出齐天之宴,仙人之肉个大字。
近处的人群,躲避热浪、四散逃离。
远处的人群,拍手叫好,往里汇聚。
我在最近处,下意识地和其他保安一起,组织人墙,把人群往外推。
我女朋友也奋力地呼喊:
有没有人受伤?
我心里突然想起当年在火场救人的父母。
我一直觉得他俩当时不顾自己的危险重新冲进火场,不够自私、对自己和家人不负责任。
没想到,危难来临,帮助别人是本能。
我压抑住做好事的本能,想拉着女朋友,赶紧离开这邪门的酒店。
突然,我听见坍塌的湿纸堆里,传来小孩撕心裂肺的号叫声。
我瞅见不远处,一个小幼儿似的身体,在奋力地挣扎。
原本热气腾腾的宴会厅,飘来一股清蒸肘子的香味儿。
难以自控,我淌口水了。
这是自助餐区的食物传来的香气吗?
我不敢多想,试探性地接触纸堆,手指烫出血泡。
我脱下外套,卷在手上,继续翻开纸堆救人。
压在纸菩萨下面的那个小小的人形,又骨碌碌往远处蹿走了。
我吃力翻开纸堆,地面上留下几块烫掉的死皮。
死皮上还连带几撮短小、卷曲的白毛儿。
那个人形,哇呀呀刺耳尖啸。
保安和近处的人群也及时加入救援。
很快,整摊纸泥都被清理干净。
那人形趋避人群,攀缘蹿跳、飞速迅捷,超过了我眼睛捕捉的极限。
人形一定不是孩子。
这时候,从那垮塌的纸观音身后,走出来一大排衣着仙人霓裳的迎宾礼仪。
远处的人群,看不见刚才的险象。
众人爆发掌声、喝彩,赞叹盛大的欢迎仪式。
我站得靠前,看得清楚。
迎宾礼仪们,穿的都是纸扎的衣服。
他们的脸上,没有五官,贴着白纸。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被狠狠扣住了。
4
恐惧的电流传遍全身。
我吓得一激灵,玩命挣脱。
转头看去,身后是我爸。
杀千刀的混蛋。
我千叮咛万嘱咐你,今天不要出门。
我爸紧盯着我胸口,焦急地问道:
斗战胜佛呢,斗战胜佛你也没带上吗?
我赶紧把女朋友护在身后。
我怕我爸癫狂的模样把她吓坏。
我刚要开口给他们互相介绍。
我爸继续说道:
我就知道,快毕业了,你小子还想浑水摸鱼,来酒店干坏事。
你身份证都被我收走了,没承想你还是来了这个阴间地方。
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还出来害人?
我想着,该怎么跟我女朋友解释,我爸他虽然性格凶,但人很善良。
就在这时。
我爸已经抽出防暴棍,朝我们这边抡过来。
拥挤的人群最前面,那个被有钱人啐了满眼皮粘痰的大堂经理,给保安们使了个眼色。
保安们不再检查身份证。
因为穹顶天窗聚焦折射热量,原本就燥热难忍的大堂里的人群彻底失控。
人潮瞬间涌进自助餐区。
我爸也被卷入人流之中,他还在高声呼喊:
必须检查证件。
眼看着纸观音的坍塌,看着眼前发狂的我爸,我可没自信有命吃上这顿自助。
逆着人流,我拉着女朋友,只想尽快离开这家酒店。
我们折返到扶梯口。
这里没有向下的扶梯。
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大学五年积累的建筑学知识突然在脑海中攻击我。
任何 1500 平方米的空间里,至少有两部相隔 30 米以内的向下疏散楼梯,这是强制执行的建筑防火规范。
画了这么多年图纸,我的眼睛就是尺。
以宴会厅为原点,我推算出远处转角肯定设计有疏散楼梯间。
转角远离宴会厅入口,人群越来越稀疏。
一阵刺骨的阴凉从转角吹来,将大厅里的燥热一扫而空。
果然,这里有一段楼梯。
一路向下,却没有出口。
楼梯间里,有很多小脚印、小手印。
往里走,气味越来越腥,透着股肉类的鲜美。
楼梯间的声控灯有故障。
我脚步声所及,反而熄灭。
还没走到下一层,整个楼梯间漆黑一片。
这难不倒学建筑学的我。
按照设计规范,楼梯踏步最多就是 18 阶。
下楼的时候,我小心数一下阶数就行。
我拉着女朋友,一步一步地数着。
18 阶。
19 阶。
20 阶。
21 阶。
22 阶。
楼梯怎么走都走不完。
楼梯扶手触感越来越软,像是人的皮肤。
我还能摸到扶手上一根一根跳动的青筋。
越往下,扶手的皮肤质感越粗糙,越皴裂。
我不再数台阶数,失控地向下快步跑。
继续向下,台阶都消失了。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空气湿冷、浑浊。
整个四壁都在一跳一跳地痉挛。
我们像是钻进了什么活物的食道里。
这时候,整个食道猛烈地吞咽起来。
呀。
我女朋友尖叫一声。
脚崴倒地。
我回头摸去,拽起女朋友的手。
她顺势搂住我的脖子。
她极其轻快,直接跳到我背上,就像没有重量。
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我的脚踝。
我惊恐地乱踢一阵,继续加快脚步向下冲。
食道的吞咽更加剧烈,四壁蠕动、收缩、挤压。
就在被压扁窒息的极限,我们被咽进了一个无比宽敞的空间。
我再次看到光。
我看到,周围都是各种动物的尸骨、残骸。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由血肉构成的原始祭坛。
祭坛内,呈圆形摆放着很多个骨头拼成的笼子。
每个笼子里,都锁着身形幼小的人形。
都传出幽咽的哭声,还有咿呀学语般的求救声。
我小心地仔细观看。
这些人形,没有脚,四肢都是手。
它们都浑身无毛,皮肤和人类很像。
前嘴突出,獠牙很大。
它们的眼神很有灵性,瞳孔里透出无尽的衰老与绝望。
我突然联想起,以前手机刷到的辨认水猴子的网络热门视频。
我明白了。
猿类。
这些都是无比衰老的猿类。
掉光了毛的老猿猴。
我把猿猴误认为小孩,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些猿猴,都穿着衣服。
仔细近看。
那些衣服、色彩鲜艳、造型都是仙人的古装。
都是纸扎。
我听见的咿呀学语般的求救声,更像是猿类历经无数岁月,进化出来的语言。
模仿人类的某种语言。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刷到的知识点。
这个所谓的祭祀仪式的原型,就是吞食。
把祭品按照一定的顺序摆放,并且有仪式感地吃掉。
这些祭品的笼子摆放的顺序,很像是楼上自助餐盘摆放的顺序。
那些猿类咿呀学语的声音,模仿的是一个人类的短句。
它们在说:
来吃我呀。
来吃我呀。
我回过头,想把女朋友从背上放下。
随着我转身,女朋友灵巧地躲在我视线的死角。
5
我双手向后背摸,只摸到一团斑秃的毛发。
我立马撒手。
我感到,后背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死死按住那畜生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楼梯间那边,传来我爸的喊声。
话音和防暴棍同时向我这边飞来。
别撒手。
我打死你们。
让一切重开。
我向后躲闪。
膝盖磕在一旁关着老猿的笼子上。
脚脖子,被毛茸茸的五指死死攥住。
我失衡跌倒。
防暴棍已经飞至。
嗷
一声惨叫。
我背后的东西,恰被击中。
那东西,速度极快,斜着向祭坛的中心蹿去。
没等我爬起,四周笼子里的老猿已经身体变形。
肢体极力伸展,腐烂的肌肉骨骼不停断裂、掉渣,正往我嘴里塞过来。
我胃里痉挛,不停从嘴角泛出酸水。
眼看着,一只酥烂、胶黏的猿脚指头已经伸到我嘴边。
我爸及时赶到。
他狠狠一脚,将四处伸出的不少猿肢踢断。
脚面顺势而下,踩在我脸上。
那根猿猴的脚趾,直接被踩进我嘴里。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好吃,是现炸的吮指原味鸡的味道。
咽喉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要下咽。
随后,理智战胜本能。
我两眼一黑,翻江倒海地,把一周的早中晚饭都吐了出来。
待我复杂的胃部重新平静,我爸已经反扭我的双臂,将我跪按在整个祭坛中心。
祭坛的中心,供奉着一台酒店门口同款的娃娃机。
娃娃机里,供奉着我爸同款的孙悟空玩偶。
我爸明显情绪失控,颤抖着按住我,不停地给娃娃机磕头。
他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咒:
当年生死簿上姓名勾。
留在世上饿鬼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
如今斗战胜佛请显灵。
魍魉魑魅一天收。
眼前的娃娃机颜色明快,与周边惊悚血腥的祭坛极其违和。
强光打断我的观察。
我爸抽出保安查夜的强光战术手电筒,猛照我的双眼。
我紧闭眼皮,强光轻易穿透。
我爸祈求的孙悟空,毫无回应。
我爸身体本就不好,拼尽力气制服我这么久,虚脱瘫软地倒在我身旁了。
我吃力地爬起,拼命揉走满眼的金星。
抠了抠喉咙,我嘴里咳出几根猴毛。
我刚要去扶起我爸。
他手里的防暴棍,又向我抡来了。
算了。
斗战胜佛还没回应。
我不能留你了。
下轮重开。
我爸的防暴棍,终于狠狠地命中我的脚踝。
条件反射的愤怒,驱使我本能地回踢。
我大口喘气,控制住自己的脚。
我不能还手。
我怕真给他踢坏了。
我爸在旁边,吃力地站起来。
我俩的对峙,被祭坛四周的老猿们打断了。
一个飞掠的人形正在迅速地逐个打开关着老猿的笼子。
我爸停下了对我的攻击,神志恢复了几分。
来不及重开了吗?
那,那就还是要救人。
我爸朝着人形的方向追去。
一路不停把腐烂的老猿关回笼子。
我的双眼,已经逐渐从战术手电的强光刺激里恢复。
我看到了误入祭坛的楼梯间。
我女朋友,是不是被困在楼梯间了?
想到这里,我头皮发紧、脑门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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